微施力压下他的舌根,断绝声音:“可以了,会有医生来检查。”

封谦指了指外套,外人来之前,他想把裤子先穿上,留下最后一份颜面。

没到半小时,308冲进两队抬着担架的人,不是市医院的,这群人没穿白大褂,像土匪,架起封谦就往外跑。

楼道里冒出不少人,看笑话的居多,因为他们知道从308抬出来的定不会是佘九涟。

“土匪”来的快撤的也快,训练有素,动作干练,在人全部撤离后,约莫过了十分钟,佘九涟才从屋里出来,双手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水珠,只是细看右手拇指指腹微微发皱,根部有圈不算明显的咬痕。

“九哥。”隔壁寝室门打开,那天跟封谦吵架的红毛探出半个身子问:“不是今天刚搬来,这就动手了?”

“没有。”

佘九涟直直向楼道走去,没做过多解释,他不爱废口舌与人攀谈,尤其是与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封谦再看到佘九涟是在夜里十一点,他躺在病床上,因镇定药物暂时恢复正常,只有四肢瘫软无力。

这里应该是佘家的私人医院,地方隐蔽,守卫森严,封谦头一次看到虹膜开锁,这种高科技他在封家没见过。

几个操着外国鸟语的金毛医生在他床头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话,也许佘九涟能听懂,封谦看他人模狗样的站在边上,时不时插入两句,很融洽的样子。

最后封谦被带走了一管血,抽到他嘴唇泛白,病房才重回安宁。

“什么毛病?”他问。

佘九涟说:“没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