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这里,还会来吧?小蛇。”
那时候封谦记不住他的名字,只知道发音,追他身后成天乱叫一通,喊他九头蛇,还说自己有个更威风的名字叫老虎谦。
一个有点可爱的笨蛋。
他说会来的。
今天会来,明天会来,只要封谦需要,每一天他都会来。
“为什么不说话?”
封谦这才意识到刚才那话听着像是忍耐不住先开口求爱了,佘九涟不说话更尴尬,于是他只能强装镇定,五指张开往哑巴面前挥了挥,不料下一秒就被抓个正着。
瘦长的手指卡住指缝扣进压下,无数个记忆瞬间汇聚成面,一点一滴构成了此刻近在咫尺的封谦。
佘九涟说:“确定关系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封谦,能分清感动和喜欢吗?”
封谦反问他:“那你怎么确定喜欢我?”
佘九涟眼皮垂下,他并不擅长倾诉感情,对他这种人来说,剖析自我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如果是封谦想听。
“我会心疼。”
最直白的回答,他闭了闭眼,平缓地呼出一口气,继续。
“人活在世,无外乎两个字,欲望。七情六欲,任何人都避不开,我也一样。”
“只不过从出生起,基本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伸手去摘,直到十一岁去共合县,在那里我第一次产生了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
“我想从马戏团里赎走一个童工,出价很高,老板担心我带人走后会报警,无论如何不同意,并且用他的生命安全威胁我不许惊动警方,否则就同归于尽。”
他说得很慢,每个音节落在封谦耳中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