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商沉要带她去约会，正式的跟她求一次婚。

可栾然还是觉得这样很奇怪，归根结底是因为她没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结婚。

下午，两人换好衣服下楼。

出电梯时栾然问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我不是栾家的女儿你还会想娶我吗？”

席商沉没有犹豫，立即回答道：“以前不会，现在会。”

不可否认他跟栾然的开始就是生意关系，他是奔着利益来的，栾然也一样，谁都没有看中对方这个人，但人是会变的，现在的席商沉不在乎栾然有什么家世背景，只要是她，就够了，有没有利益不重要。

栾然还没想清楚，她就没见过正常的夫妻是什么样的，她连正常的恋爱都懵懵懂懂，喜欢席商沉没错，可喜欢和婚姻是两码事，栾然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结婚生子，再把过错怪到他人身上，重蹈栾苏青的覆辙。

现在喜欢，将来呢？十年二十年，不代表可以磨合顺利，越想和席商沉有好的未来，栾然就越是会谨慎对待，她不想有一天跟席商沉闹成仇人。

这几步路，栾然想了很多很多，转过头去看席商沉，认真道：“其实……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结婚，要不像我姐那样，我们先坚持三年，如果感情依旧，再谈结婚的事。”

席商沉猛地抬眸，拧着浓密的眉峰道：“你不想嫁给我？”

他话音刚落，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陌生的号码打到栾然手机上，栾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先把电话接了，接起之后愣了下，皱起眉道：“苏涟清？你找我？”

席商沉听到这个名字，黑沉沉的脸，更难看了。

……

栾然没想到苏涟清会来找她。

但她还是给了他地址，约在公寓附近的一家下午茶店里。

席商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苏涟清几眼，少年个头并不高大，白白净净的皮相，眉眼倒是精致，但五官尚未长开，轮廓上男性特征不够明显，显得幼态十足。

苏涟清眼眶红红的，朝栾然鞠了一躬，满怀歉意道：“姐姐，对不起……”

他一开口，席商沉就将栾然挡到自己身后。

不光是危机感，还有愤怒，反正席商沉不可能原谅一个利用过栾然的人，她的善良，她的同情心，绝不能被别人随意践踏。

席商沉刚刚求婚泡汤，婚事被拒，心情正差着，苏涟清又撞到他枪口上了，他眉头紧皱，微微眯了眯眼，眸中寒光锋利森然，跟外表的温和是两重天，冷声道：“有什么目的，直说。”

栾然比较冷静，把席商沉往后拽了拽，站出来道：“你是找我有事？”

苏涟清目光热切地盯着栾然看，他没想到栾然还愿意跟他说话，欣喜道：“我想跟姐姐道歉，真的对不起，给你造成了伤害，是我不对，我愿意出面做澄清！”

这两天苏涟清都活在愧疚和挣扎当中，栾然是陌生人，但对他比许多人都要好，他的行为无疑是给栾然捅刀子，看到栾然被骂的那些字眼，他心里也不好受，她那么好，怎么能被污蔑？

“你需要我帮你？”栾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能有什么资本，跟自己的公司对着干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站出来做澄清不是件轻松的事。

栾然四周看了看，窗外有很多地方可以偷拍，如果是谈这些，这里毕竟不保险，她道：“回公寓说吧。”

栾然倒不是被利用了还能心平气和，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她总不能对一个小男孩喊打喊杀，使劲报复？逼得他走投无路？还是整得他要死不活？苏涟清只是棋子，她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放在苏涟清身上，让他去做澄清，把事情讲清楚，确实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席商沉的公寓就在附近，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