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煞白一片,她的声音消失在嗓子眼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

在对方居然开始朝她走过来时,护士低促地尖叫了一声,转身踢到了凳子,摔在地上,朝值班室跑去,“医生,医生!”

叫什么叫?

这种心理素质也能当护士?

徐马克见护士站没了人,门又是上锁的,他只觉得真倒霉,在大厅里转了一圈,不怎么高兴地往自己病室走。

徐马克推开自己病室的门。

咦,枕头上那个圆的是什么?

徐马克在那个圆的东西上面看见了自己的脸,他往后退了一步,却看清得更多,那是他的头,枕头上全是从他头里爬出来的蛆。

他的头没跟他的身体在一起吗?

怎么还分开行动了?

徐马克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他抬起手,盖到了宛如树桩一样的脖颈上方,就像一块冰碰到了另一块冰。

他的体温也太低了吧。

他往床旁迈出步伐,每一步都比上一步要艰难,他要把自己的头拿回来,安回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