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往后靠在墙上休息会儿,迟来的腰酸屁股疼让他久站不了。
结果他往后稍微一靠,撞上一抹柔软的冰凉,他身形僵住,缓缓将脸昂了起来,对上大舅母发青的一张脸。
“我走了。”陈先梅抬手摸了摸江橘白的头发,“你身上有我恶鬼的味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它会来找我。”
江橘白低声问:“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在路上碰见你了。”
陈先梅目光看向床上自己面容狼狈的尸体,“去看了我妈。”
少年目送女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江祖先见他一直盯着房间门,悄声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又看见了?”
江橘白却没直接回答,他双手揣在兜里,裹得像一只马卡龙,“阿爷,你说,人活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
“大舅母忙了大半生,结果却是喝农药自杀,人生,要怎么选择才是对的正确的选择?”平时什么都无畏无所谓的少年终于有了点儿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江祖先搭着江橘白的肩膀,“让你感到轻松、快乐、没有负担的。”
“即使不是对的?”
“即使不是对的。”
这句话由江祖先来说尤为适合,江祖先这一辈子,几乎都在做“错”的事情,在别人眼中,也成为了一个“错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