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起来像,它化作一股湿凉的气息,钻进江橘白的身体里。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看不见这个世界也没关系,我就是你的世界。”它抬起手,摸着江橘白的头。
脑海里的光影缠结成一团,各种各样的画面轮番抢着在江橘白眼前显现。
鬼祟猩红得发黑的眼睛,它脚下嚎叫得痛苦万分的坟地,婴儿尖锐的啼哭声。
“江橘白。”
“别走。”
他脸上滑下来一道道血痕,“我只有你。”
身形单薄但怨气冲天的幼年徐栾委屈哀戚的“我只有你”和前不久徐栾拥着他的一句“我只有你”反复重合分散着出现,像一曲不断回响的四重奏。
“疼,头疼。”抽丝剥茧般的疼痛,大脑内的容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搅成了一锅粥,他闻见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又闻见了浓烈得使人头昏脑涨的柚子花的香气。
江祖先给他灌了一大碗符水,手腕绑上铜钱。
邻居家后面的槐树被全部砍掉了,并且连根拔起。
脑海的意识被拽回到去年国庆,本来模糊不清的记忆在瞬间变得清晰,一地的尸体,江诗华的,陈巴赫的,还有被吊在房梁上的陈港,抱着他哭的李小毛。
“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