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怎么神神叨叨的?

大冬天的,跑进洗手间不撒尿不拉屎,洗冷水脸?

跟徐武星一样,脑子坏了?

李观嬉手指搭上手龙头,他脸一僵,手背暴起青筋,妈的拧这么紧?

被李观嬉疑惑着的江橘白没回教室,他在末班外面的走廊站定。

左边是楼道,往下下楼,往上上头,但是是天台,平时上着锁的天台门此刻是敞开着的,风呼呼地刮得鬼哭狼嚎。

江橘白缓缓走过去。

少年低下头,他知道现下这种情况肯定不正常,但他的意识似乎主导不了他的身体。

脸颊上还没干涸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抬起来的膝盖上面,将浅蓝的校服裤子染成藏青。

外面的风比想象得还要大,走到门边时,寒风从江橘白两边耳侧刀子一样刮过去,又冷又疼。

平坦的教学楼天台上面顺着岩板拼接的缝生长着一条条油绿的青苔,望出生了锈的围栏,像望着一道悬崖。

卫星接收器旁边站着一道模糊的人形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