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着余下诸人稽首道,“开坛仍是三日之后,若诸位师妹还有何疑问,我自当在此解惑。”
张衍随着他一并离开了仙岛,跟着那名领路的女修来到了一座云海仙楼上。
“齐师兄稍候,恩师片刻便到。”女修引他在一方小案前落座,不多时,便有一名道姑驾云而来。张衍观其衣着华贵,一身气机浑厚,想来当是骊山派的哪位长老。果不其然,随即齐云天便起身相迎,郑重见礼:“见过曹真人。”
曹真人和蔼一笑,显然对他极是赏识:“齐师侄不必多礼,你此番奉命前来布道讲学,真要论起来,我们还可平辈论交。”
齐云天与她客气了几句,寒暄间礼尚往来。随即那曹真人又道:“掌门有言在先,你此番前来讲学,可习我骊山派一门神通,齐师侄不知可有计较了?”
齐云天淡淡一笑:“我听闻玉陵真人曾有一门神通,唤作‘芳华天影’?”
“正是,此法胜在借花现影,以假乱真,齐师侄可是有意这门小神通?”
“还请曹真人指教。”
张衍看着那曹真人一抬手,便有一粒玉珠落入齐云天手中,就像是一颗种子转瞬之间抽枝发芽,开成一朵青蓝色的花。齐云天仿佛是自那朵花中读出了暗蕴其间的法门,闭了闭眼,随即花朵在他指尖枯萎凋谢,消失无踪。他向着曹真人拱手一笑:“多谢真人赐法。”
“齐师侄虽然年轻,但资质了得,远胜同辈诸人。”曹真人赞许的话语间又似有些唏嘘之意,“溟沧乃是玄门大派,果然人才辈出,唉,只是三重大劫若至……”她说至此,眉宇间便有些郁郁的,顿住了话头,转而于齐云天谈论起别的。
张衍扫视了一圈四周,直到此时,齐云天记忆里的一切仿佛都是平稳而安然的,并未有什么让人觉得困扰的地方。齐云天的梦境若是在这样一片安然中度过,又何至于迟迟无法醒来?看来还得继续往下看下去,找到症结所在。
那些齐云天与曹真人闲话了一些时候,曹真人便道了有事先行一步,留下方才那名女修相送齐云天。
齐云天向那女修笑道:“此地距离别馆不远,不必麻烦师妹了。”
那女修似有些局促,随即开口道:“恩师今日提及传授法门一事,可是因为……可是因为齐师兄要走了?”
张衍瞧了瞧那名女修,她的面孔与其他骊山派弟子一样,并未在齐云天记忆里留下太多印象,眉眼朦胧。大约是个含蓄而内敛的女子,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怯生生的。
齐云天顿住脚步,随即颔首微笑:“门中传书而来,想必不日便要启程回返。”
“那,”女子仿佛更加紧张了,几次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师兄可愿……我,其实……”
连张衍都看出来了那女子面色绯红,显然是一颗芳心暗许,想要吐露衷肠,而齐云天却只是平静有礼地微笑:“师妹蕙质兰心,若专于修道,想必也自有一番造化。天色不早了,告辞。”
张衍从齐云天的情绪中找不到一丝波澜。
关于骊山派的那些记忆似乎便到此为止,景色再一次斑驳。齐云天回到溟沧,拜见了他的师父孟真人,又去拜见了他的师祖秦墨白,先前那位晏真人竟也在。
齐云天去拜见时,那两人正在弈棋,晏真人一枚黑子杀了白棋大龙,畅快一笑,这才想起殿下候了个齐云天。秦墨白与他温言问候了几句,俱是一些家常闲话,齐云天一一对答如流。
“如今你已是十大弟子首座,除了门中一些赏赐,自己也需要准备几件趁手的法宝才是。”秦墨白微笑道,“我与你太师伯说好了,教他帮你一起祭炼。”
“你何时与我说好的?”对面晏真人正在审度自己赢下来的这盘棋,闻得此言,有些好笑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