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至言点点头:“若真是云天教的那倒好了,一番传道受业,再添些指教切磋,往来几次,何愁不能增进感情?”
“……”
“冲玄,你可瞧清方才张衍那小诸天挪移遁法?”孙至言同孟至德说笑完,转头又同宁冲玄聊了起来,“这可是门花心思的神通,莫说你们这一辈也就云天会,当然,现在还要再添个张衍,当年的十大弟子里,仿佛也没有谁习得这门神通。当时云天叫阵陈渊,那陈渊自然要拿乔,便先遣了座下一个弟子对战,谁知几下就被打落云头。陈渊也是狡猾,仗着自己首座身份言道难得有这样的年轻才俊,不如多叫自己门下去切磋切磋,于是又派了自己的得意弟子上阵。”
宁冲玄不觉皱眉:“这不合规矩。”
孙至言觉得讲故事便是要有人在旁边时不时接上一句那才有意思,自己徒儿果然懂他心意,于是一边作壁上观,一边絮絮道:“那陈渊的大徒弟……诶,叫什么来着?总之已是去往生了,不记得也罢。那人还颇有些讨巧手段,云天与他缠斗几回合,便知那是陈渊派来虚耗他丹力的,自然不会上当。但也不曾马上还手,与对方斗足了一个时辰,这才施展小诸天挪移遁法将其击溃。”
此时场上张衍与萧傥约好各自攻守一轮,一较高下,张衍率先出手,挥袖捏诀,转眼便是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飞出,一派浩然之势。
“孙师弟,方才为兄便已瞧见此物,一时倒还不能确定,现下再看,这岂不是你少时所用幽阴重水么?”孟至德对张衍的比试显然是极为上心。
孙至言连连点头:“师兄看得不差,正是那幽阴重水,不想这张衍竟能将此水练至周天圆满之数,当是下了苦功的。”他话里说得自有一份意味深长以张衍的心性,将来造化自然不差,与齐云天当可匹配。
孟至德不说好与不好,只沉着目光望着场上的年轻子。
“敢问恩师,”宁冲玄见孟真人不再发话,这才与自家恩师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何齐师兄一早看破玄机,还要平白耗上一个时辰?”
“这便是齐师侄心机深沉之处。”朱真人一掸拂尘,未等孙至言开口,便轻飘飘地抛出一句半赞半讽的话,“他若是特地耗上一个时辰再使出小诸天挪移遁法,便教人以为这便是他一直暗藏着想对阵陈渊的神通,实在是斗至不得已,这才先行使出,让陈渊先生出一份轻敌的心思。”
孙至言听着这话便不乐意了,冷笑连连:“如此便轻敌,那也是把自己的脑子落在洞府里了吧。”他这边嘲讽完便不再理会,拉着宁冲玄继续诉说往事,“一连折了两个弟子,那陈渊只有下场。你齐师兄的性子你也知道的,眼前天打雷劈都是那副端庄的样子不会变,一连打了两场,还是刚才那副上前叫阵的样子。但陈渊毕竟老到,知道他修《玄泽真妙上洞功》,最擅久战,怕是想与自己耗一个平局,于是一出手便存着要压制的心思。只是他到底小瞧了云天,一不留神双方竟斗得不分胜负。老实说,为师当时瞧着,都替云天那孩子捏一把汗,只觉得一招一式都委实惊险。”
宁冲玄虽未亲眼得见,但听得自己恩师都如此说,不觉也领会到了其中的斗法激烈。
“双方从早斗到晚,那陈渊眼见自己与一个小辈耗了如此之久还未分出胜负,一颗争强好胜之心愈烈,再则也是为了挽回首座颜面,当场便施展出《坤玉微尘功》中几门大神通,想要一鼓作气分了胜负。他全力施为,自身自然疏于防备这也不怪他托大,谁能想到云天竟然习得了十二神通中上上难的紫霄神雷?想来云天与他周旋一日,等的也就是这一瞬间的破绽,一个小诸天挪移遁法避开大罗天袖,翻手便是一道紫霄神雷轰下。啧,乖乖,莫看那惊雷只有一道,当时可是整个十峰都被震得抖上三抖,对面陈渊还来不及施展护体神通,便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