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四表姐又何必寻根究底?知道得太多,只怕反会为上人所不喜。”
“我乃是上人座下亲传弟子,若说我不配知晓,难道你就配了吗?”周如英冷声道。
周雍似在那一头笑了笑:“许多事情我原就不配,四表姐又何必直降身份,与我相提并论?其实补天阁此番所为何事,我方才不也如实相告了么?”
“你何时……”周如英眉头一扬,正要发作,忽地品出几分他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声音随之放低,“你的意思是……”
“自丕矢宫坛一事后,补天阁便算是与我玉霄绑在了一处,更何况经历了山门告危一事,更是唯我玉霄是从。”周雍缓缓道来,“谭定仙这个老匹夫一直自诩不偏不倚,但他毕竟不蠢,知道大劫当前,不偏不倚就等于两头不讨好,他这个补天阁,迟早是要依附大派而活。如今他既已决定上了我玉霄的船,自然就是和溟沧撕破了脸,劫数当前,又岂能不心有惶惶焉?”
周如英循着他话中深意仔细推敲:“但眼下溟沧并无任何动作,他不过是庸人自扰。”
“只怕未必。”周雍叹了口气,“地动之前,虽无大兆而鼠辈先乱,不正是此理么?”
“所以谭定仙此行,必是忧于溟沧久无动作,这才想来面见上人,以求心安?”周如英微微点头,心中渐渐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