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不丁语涉周雍,张衍听着便知此事必不简单。

“弟子以为此法可行。”张衍随之附议,虽不知齐云天为何会在此时提起应下襄助周雍之事,但天魔之乱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听闻那天魔司马权自被驱逐之后就逃往东海一地,隐有作恶之势,我溟沧为玄门正统,自当除魔证道。且有大师兄与周雍之诺在先,此举师出有名,谁也不敢妄议。”

齐云天知晓张衍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转而过,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霍师弟昔年十八派斗剑上曾数次与魔宗修士交手,倒也颇有经验。且此战必为九洲洞天瞩目,若能胜之,必可声名大盛。”

秦掌门静静听罢,缓和一笑:“至德,你作何看法?”

孟真人沉声道:“弟子以为此不失为一个解决之法,若霍真人能与溟沧一心,得成此事,我等也可放心托付。”

秦掌门稍稍点头,以拂尘敲过手边玉磬,唤来执事童子:“去昼空殿请霍真人前来议事。”

执事童子接下法旨,当即动身前去传谕。

殿内随之一寂,张衍与齐云天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八风不动任凭孟真人的目光暗中来回审度。自他二人领了上殿主位后,这还是第一次同时出席议事,平日里各据一方,只在私下见面,倒不觉得,眼下才觉出几分不自在。

好在不多时便听得童子来报,言是霍真人到了。

霍轩入殿时,依稀觉得殿中气氛颇有几分微妙,也不知先前是在商议何事。但他心中明白,在座四人俱是身份贵重,又为门中修为佼佼之辈,眼下非是自己多问之时,只郑重行礼:“弟子拜见掌门真人。”

而后又是向另外三人打了个稽首。

孟真人带着赞许之意点头,向着星台之上的秦掌门道:“霍真人成就法相,实为我溟沧幸事,以恩师之见,那法相当作何称?”

秦掌门但笑不语,反是看向张衍:“渡真殿主如何看?”

张衍悄悄收了瞥向齐云天的目光洞天真人法相之号,素来是由师门长辈赐名,或是同辈挚交礼敬。如今秦掌门故意相问,分明就是在暗指他当初敬号齐云天“上清天澜”一事……他心中嘀咕了几句,面上仍是一派从容:“自有掌门凭断,弟子不便置喙。”

秦掌门笑意更深,倒也随之转了话题:“霍真人习金火双法,可继前真名号,谓‘赤霄金阳’。”

能得掌门亲赐法相名号,那已是极大的荣恩,霍轩连忙拜下:“多谢掌门赐名。”

齐云天于一旁笑了笑:“霍真人既已入得此境便无需拘泥辈分之别,请上座。”

霍轩在昼空殿主位的下首坐下,向他道了声谢。

齐云天一派和颜悦色:“霍真人无需多礼。方才在此,掌门真人与渡真殿主却是说到那天魔,不过霍真人此些年中闭关持坐,想还不知这魔头之事。”

“却要请教师兄。”霍轩知晓齐云天此言必定大有深意,不敢怠慢。

齐云天传予他一缕神意,尽诉天魔之事他闭关之前,天魔尚未驱逐出魔穴,而如今数载过去,方知此事难解,竟已是成了玄门魔宗的心头之患。

“天魔在外,诸派真人皆是坐不安稳,霍真人可愿为我同道弭此祸患?”孟真人恰在此时开口。

霍轩微讶,一时间拿捏不定对方之意。

孟真人德高望重,为身是掌门嫡系,又为师徒一脉的中流砥柱,断无一时兴起之言;齐云天乃是其门下大弟子,自然一心。至于张衍……溟沧稍有资历的真人皆知,张衍昔年的十大弟子首座之位还是由齐云天所保举。如此看来,此事必已是提前议过,只等他一个答复罢了。

他的答案,或许便关系着那悬空的昼空殿主之位。

世家自陈真人去后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