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独一个真传弟子,身份特殊,更兼有一份求道的好心性,假以时日,造化不可估量。”齐云天深吸一口气,放缓话语,仍是道,“如此良才,不该折在此处。还请师祖三思。”

上极殿中传来的声音自始至终不曾有半点波澜,教人听不出喜怒:“是吗?”

“师祖,弟子以为……”

“云天。”殿内的声音悠悠地截断了他的话,“你为那张衍言辞恳切至厮,却是为何?”

齐云天顿了顿,终是道:“师祖法眼,弟子确实有私心。如今师徒一脉,出类拔萃者少之又少。弟子忝居高位,为求长久计,于良才美玉,自然爱惜有之,看中有之,拉拢亦有之。若能留下张衍,他日当是一大助力。”

“你是想说,你替那张衍求情,不过是想以此卖出人情,拉拢他作为自己的羽翼。”

牙关咬得太紧,松口时只觉得口舌微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