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攥住了,生生掐出血,还想要逼出泪。齐云天本能地转头想要掩去那点失态,真真切切的痛楚便已排挞而来,整个人咳出一口咸腥向前栽去。

他跌入了一个温暖得近乎灼热的怀抱,无边黑暗中似有烈火燎原,席天卷地而来。

“大师兄,你灵机不稳,不能再拖了。”张衍稳稳抱住了他,只一瞬便意识到他气息的衰弱。

齐云天意识有些恍惚地听着那仿佛为他而紧张的话语,眼睫颤了颤,最后闭上了眼:“好。”

原来那么多年过去了,扑火的蛾子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取灭亡。

第四百二十九章 四百二十九

张衍得了齐云天的默许,便将他拦腰抱起,回转一旁的长榻。殿内珠光黯淡,鼎炉内安神的熏香早已燃尽,唯有帷幔影影绰绰地浮动着。

虽然他们都在不动声色地回避那个答案,但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能解燃眉之急齐云天的身体如今灵机难渡,恰似昔年在瑶阴小界里所遇的情形,唯有双修渡气之法,或可奏用。

只是抱着齐云天躺倒在榻上,支起身看着那张过分端庄也过分平静的脸时,情与欲仿佛依旧与他们离得那样远。张衍抚过他唇边的血迹,微微低下了头。

齐云天若有所感,微微别过脸,与他就要落下的唇错开:“不必如此麻烦。双修之道非是鱼水之欢,渡真殿主无需在这等琐屑上费神。”

张衍并不勉强:“也好。你灵机匮乏,本也不该妄动精关。只是稍后交合,难免煎熬,大师兄可能受得住?”

“渡真殿主尽管放手施为。”齐云天并无多少表情,此刻委身人下也不过只是淡淡地望着大殿的穹顶,无光的眼神里见不到尴尬与晦涩。

张衍只能以沉默回应这份平静,指尖触碰到这人衣纹细腻的领口时,依稀感觉齐云天的呼吸起伏了一瞬,于是停下手上动作。

齐云天觉察到了张衍的迟疑,最后无所谓地一笑:“我来吧。”

身上压着的重量撤去了些,显然是张衍坐起身,给他留出足够的余地。他随之撑起身体,将手中那截布条压回枕下,主动解开腰封,有条不紊地褪去繁复的法袍。殿内这样安静,或许是不能视物的缘故,衣衫簌簌而落的声响来得格外清晰。

齐云天知道张衍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如何宽衣解带,这样的念头让他越发努力地收拣起一切不合时宜的情绪,不能在面上露出半点端倪。

可是手指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地在颤抖,他只能以摸索衣物的动作掩去这种要命的细节,最后一层里衣自肩头剥落,将身体彻底袒露在外时,仿佛一颗心都要从胸膛里被剖出来,验明其中的六欲七情。

自己如今的狼狈与虚弱全是拜体内根种已久的魔气所赐,而且这一切……

张衍见他停下了动作,于是略微倾身靠近了些,抬手替他摘下束发的玉冠,任凭柔软乌黑的长发温顺散下,自指尖穿过,带来一瞬柔软。他轻轻握住其间一缕,递到唇边小心吻过。

齐云天并未意识到这个小动作,只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身体,接受了肩头传来的一点力道,顺着张衍的意思重新躺下。身上那人自始至终并无任何非分之举,只并指在他胸口画下几笔,齐云天清楚地感受着那个聚法符文的一笔一画,身体似在一瞬间被温暖的泉水浸没,丰沛的灵机包裹四方,随即便是张衍解衣的动静。

右腿膝弯被架起时,齐云天的手指不易察觉地绞紧身下被褥。张衍的手上略带了些薄茧,贴上大腿内侧时猝不及防地带出些酥麻。

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抚慰,然而身体光是这样简单地被打开都教他生出一种猛烈的情热。他必须竭力克制着,才能以坦然而无动于衷的姿态应对那只探过穴口的手指。张衍会提出以双修之法助他,或许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