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门的弟子误闯了此处,便来看看……谁知撞见了这等事。”
“敢在昭幽天池地界动手,胆子不小。”张衍微微一哂。死的虽是后辈里不甚出众的记名弟子,但毕竟也算昭幽一脉,无故被人打散元灵,岂能没有个说法?
“老爷以为,此事该当如何?”罗萧有些发愁。
“如今天魔生乱,昭幽天池地处溟沧山门之外,以大法力护持,防备外人进出乃是情理之事。”张衍思量一瞬便已拿定主意,“至于昭幽门下那些后生晚辈,便要有劳罗道友多加费心了。”
罗萧明白他的意思:“老爷放心,若有举止不妥当的,奴家一定马上报与老爷知晓。”说到此处,她终是揶揄一笑,“老爷如今乃是溟沧渡真殿主,却还要为这等杂事纡尊降贵,倒是奴家没把这昭幽天池打点妥当了。”
张衍却没有笑,只面无表情注视着地上尸骸:“多事之秋,不可大意。”
似方才昼空殿上,几句妇人之言便险些教霍轩惹祸上身,此事背后必有人推手安排。有此前车之鉴,昭幽天池也需引以为戒。
齐云天自一片晕眩般的昏黑中醒来,摇光殿内黑得好像空无一物,静得只余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到底是静心参道的殿宇,七座偏殿,唯有此处最是安宁,起了禁制,便是一片无牵无挂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