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襄助?”

清辰子思考片刻,皱眉道:“那张衍也算得我少清剑法真传,我等断无袖手旁观之理。”

婴春秋沉吟一番亦是颔首:“不错,正是此理。”

他抬袖一挥,一道锋锐无匹的灵机好似流星直落,飞出清鸿宫,煊赫浩然之气震荡于极天之上。

齐云天于玄水真宫中静心修持半晌,忽觉龙渊大泽间有两道气机先后铺开,当时洞天真人施法当先一道颇有云雷汹涌之势,乃是自长观湛渊和光洞天所出,还有一道如山岳巍然,却是自渡真殿方向而来。

此战既有门中洞天出面坐镇,想来张衍那厢也可放手施为。他心中随之一定,拂袖起身,行至外间。

北辰派四面的风云震动并未影响到溟沧半分,此刻正是清晨,日头刚好,照出一片晴朗景象。齐云天缓步走过青石小路,来到一贯料理事务的凉亭中,见得又有不少卷宗堆积如山,轻呼出一口气。

他随手拿起一卷看罢,只是心中到底不由惦记张衍那一战的结果。就算明知那封清平不是张衍的对手,但有些担忧总是在所难免。

说起来,自张衍修得元婴法身后,自己也确实久违见其出手过了,他只能从旁人的转述中依稀窥得别人对他的畏惧与钦佩。

齐云天立于亭中,将最面上几份卷宗一一看罢,虽都是些琐屑之事,却一件也大意不得。习惯了事事周全,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到底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如今张衍在外应付魔宗,门中总需有人替他主持坐镇,以免有人暗生事端。

他放下手头的卷宗,转而又翻开一份上明院的文书,原是下个月几名长老开坛讲法之事……

“……唔,咳,咳咳!”

一股阴晦至极的疼痛忽然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量。齐云天猝不及防跪倒在地,抬手掩唇,指缝间尽是乌红泛黑的鲜血。除却疼痛,更有一种说不出的作呕感涌上喉头,污血哽在喉咙间,带来火辣辣的疼。

整个人似被某种阴戾之力拖拽向无尽深渊,撑不起更多的意识。

张衍一剑斩下封清平的头颅,从容地将其元灵搅碎,九摄伏魔简随之祭出,将封清平这等魔宗大修士的精气尽数吸食殆尽。

他收回玉简,耐心以玄功运化这等精气,只觉得一身明道参神契的功法更加趋于圆满,倒是好事一桩。

第二百九十四章 二百九十四

张衍不过片刻便已灭杀封清平,抵达北辰派后便命沈殷丰收网,将围攻此地的魔宗长老尽数捉拿他与沈殷丰自当年十八派斗剑便交情不浅,此番魔劫,自己手头正缺元婴三重境的修士一用,故而特地请他出手相帮。

与北辰派诸人分说几句,稳住局势后,张衍便与沈殷丰去往极天一叙。

“此番北辰派之困,倒全仰仗张真人斩杀那魔宗的元婴三重境修士,却不知来者何人?”沈殷丰抚须一叹,“道友莫看我先前拖延那魔宗几名长老来得轻巧,实则还是借了大半法宝之威。倘若对方支援一到,结果也是难料。”

张衍笑了笑,与他如实道:“来者是那血魄宗温青象门下封清平,此人虽有几分手段神通,但刚愎自负,反被我寻了破绽。何况在与他对上之前,我已先是收到了有关此人的消息,自然有应对之策。”

沈殷丰连连点头:“两方对上,最忌敌暗我明,能先一步知晓对方手段,自然再好不过。张真人这回当先出手,倒是大大重创了血魄宗的气势。”

“魔宗之人自诩气运加身,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张衍倒并不以此自矜,口吻依旧淡漠,“如今不过先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

沈殷丰闻言,不觉朗然大笑:“若换别人说此话,我定觉是在大放厥词,但若是有道友来说,老朽却只觉佩服。我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