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极殿批复完日常的一应事宜,又与关瀛岳分说了几句近日来的琐屑,然后便感应到一股熟稔气机迢迢而来非是他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有意留心,只是许多事情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一时间未曾改过。
于是便搁了朱笔,携着关瀛岳出殿相迎。横竖对方也算在溟沧竖有牌位,就算是对着牌位,也不该失了礼数。
然后牌位或者说是张衍落于上极殿前,稽首间行了个平礼:“齐掌门。”
倒是给足了他这个七代掌门脸面。
齐云天和缓得体地一笑,还了个平礼,口称张太上。
各自见礼后,一时间竟是无话可说,二人各自沉默于大殿之前,玄袍与青衣被阳光照得有种泾渭分明的感觉。
“不知太上道祖此番驾到有何指点?”齐云天斟酌一番,最后以缜密的笑意徐徐开口。
张衍不答,只看了眼侍立在旁企图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关瀛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