谲,早已有之。但眼下其门虽暗藏祸心,却未必敢出手动作。玉霄固然可以逞一时之快,从中调唆,坏我溟沧大事,却不得不顾忌魔劫当前,诸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秦掌门自上而下望着这一对各自开口后便不再交谈的师徒,心中微微一叹,终是不再勉强,只向着齐云天嘱咐了两句:“你说的倒也有理。既然还有事情未曾料理,那便先去吧,门中事务繁多,还需你从中调度。”

“此乃弟子应尽之责。”青衣修士从容而得体地应下,总归是滴水不露的姿态,“弟子告退。”

他转身退下,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背后依稀传来一句“魔劫在即,弟子以为待得张衍归山,还是该由十大弟子首座主事才算名正言顺”。

脚步不过一顿,但随即便若无其事地迈出下一步。

齐云天抬头看着殿外一片天高云淡,神色间不见半点动容,许多情绪于他,早已是阔别已久的东西,仿佛丢了便也丢了,无有再去拾起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