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安排,也不多加置喙。
张衍抱着他,随手握了握他的手腕,仿佛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师兄如今也算元婴三重境的修为,想来孟真人必也为师兄打造了肉身精舍?”
齐云天手上不易觉察地一僵,但随即应对如常:“老师近年来多在闭关,无暇操心这些杂事,是以也是劳动掌门师祖出手。”
张衍闭了闭眼,假装未曾注意到齐云天刚才那一瞬间的僵硬:“说起来,还有一事需得与大师兄商量一番。”
“你说便是。”
“先前琴师妹来与我说,守名宫海眼魔穴魔头倍增,应付不暇,示意我打算将魔穴放开,允许低辈弟子入内除魔历练,在按功德论赏。”张衍像是在与他随口说起一件稀疏平常之事,“守名宫那边,昼空殿的彭长老已是揽下此事。但我想着,总该与大师兄分说一句,再去功德院定下规矩。”
“海眼魔穴”四个字终于触动了齐云天的情绪,但也不过是那一刻的失神,转眼便被他掩去:“彭长老……可是那彭誉舟?”
“正是。”张衍颔首,“当年大师兄接我出海眼魔穴时,一度曾在守名宫外见过此人。如今一晃多年,此人也已是元婴三重境的修为了。”
齐云天微微一哂:“此人心思素来投机取巧,此事交由他去,只怕未必稳妥。”
“他主动提出包揽此事,我也无意与他争这一时。魔穴那边我已派人时时盯着,若出了什么差错,就地问罪便是。”张衍稍微松开手,翻身压在齐云天身上,与他额头相抵,叙说自己的打算,“只是此人毕竟是上三殿的长老,位在十大弟子首座之上,要想拿捏,恐需要费一番功夫。”
“他所能倚仗的也不过就是这重身份罢了。”齐云天拨开他垂落在眼前的发丝,“你放心便是,无需惊动洞天,能拿捏他的大有人在。”他略微笑了笑,抚过他的眉眼,“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放开手脚去做就是,其余的,自有我替你打点。”
张衍吻过他的鼻翼一侧,似要再说些什么,但终究不置一词,只是轻轻抿过他的下唇,手顺着笔直的腰线一路往下探到腿根处。
齐云天呼吸微乱,低笑一声,抬手攀附上他的肩膀:“张师弟方才说的分寸二字却不知现在何处?”
“大师兄金口玉言,教我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张衍压下那些无法诉之于口的情绪,探寻到那处身后的柔软,挺身而入,“怎么,不做数了吗?”
齐云天偏过头去,咬下一丝呜咽,却被张衍抱得更紧。
张衍亲吻过他额角的汗水,继续着动作。他能感觉到,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下那具身体诚实的回应,是唯有极亲密的人才会予以的逢迎。那个于旁人看起来傲岸得高不可攀的三代辈大弟子,此刻就雌伏于他的身下,与他颈项相交。
仿佛,仿佛啊真是相爱至深。
“大师兄是何等修为,岂有身体抱恙之说?听说是,孟真人以弥方旗锁了玄水真宫,将大师兄禁足的缘故。”
“我有用时,就是风光无限的十大弟子首座,一呼百应,无有不从;他们若觉得用着不称手了,随时都可视我如敝履,弃之不用。”
张衍亲吻过那双微阖的眼睛,舔去被欢愉刺激出的泪水,仿佛有那么一刻想更加用力,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心。
“那是因为坐忘莲乃是以人的元神所炼。齐云天将自己炼化的坐忘莲给了你,你身上自然便带着他的一部分元神,一旦靠近,则会心生共鸣,相互影响。若是要以此来操纵他人神志,只怕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二百七十五
迷乱间依稀又耗去半夜,待得消停下来的时候,殿外模模糊糊渗进来一些惨淡微薄的光。张衍本想让齐云天枕着自己的手臂再小憩半晌,只是不多时殿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