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劳了吧。”

霍轩这次确实有些意外。

“由我三人寻壶之计本是由我所提,此刻也自当由我负责。”钟穆清镇定道,“我知霍师兄顾虑为何,我有一策,虽是冒险,但或可骗过此人。”

他顿了顿,已传音之法向二人开口:“既然风海洋认定来追我等,那便换上一换,暗中将宝镜交于张师弟,改为他去寻那钧阳壶。由我去阻拦此人,更能教其信服,以为宝镜还在我等之手。如此,张师弟行事的余地也更大。”

霍轩听至最后一句,不觉有些动容:“钟师弟……”

“霍师兄可是想说,我出身琳琅洞天,与张师弟本就有颇多龃龉,甚至刚才还故意推他与风海洋一战,如何眼下又要出面做这个好人?”钟穆清一眼便知他要说些什么,忽地笑出声来,“事到如今我不妨直言。此番斗剑,我只为求胜夺那钧阳精气,只要能达此目的,何事不可为,何人不可战?”

“好,就按钟师弟所言行事。”霍轩第一次自钟穆清身上感觉到一股冷硬坚决的气魄,当机立断,与洛清羽齐齐一拜,纵身遁走。

飞岩之间转眼只余钟穆清一人。他纵观四野,分明眼下自己是孑然飘零,却只觉心神宁静。

他自怀中最贴近心口的位置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紫金钗,钗头用金丝盘绕出并蒂莲花的样式,却已有些旧了。

“只要是恩师所愿,弟子必不负所望。”

因风海洋认定寻钧阳壶的宝镜仍在霍轩手上,是以洛清羽轻易避过了对方的纠缠,一路寻得张衍的遁光。

“洛师兄怎在此?霍师兄与钟师兄何在?”张衍远远地得见一抹青色而来,下意识止住遁光,这才看清原是洛清羽。

“我正是奉霍师兄之命,来此寻张师弟。”洛清羽自袖中取出濯月镜,双手奉上,微微一笑,“张师弟,物归原主。”

“此宝怎在师兄处?”张衍得见此物,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已猜到了个大概。

洛清羽怕他仍计较方才钟穆清推他与风海洋对上一事,主动解释道:“此乃钟师兄之计,他曾言,既然风海洋来追我等,那便换上一换,由师弟前去寻壶,他前去拖延。此人匆忙之中定是不察,可将其骗过去。”

张衍闻一知十,明白此乃兵行险着,不曾想钟穆清竟也有如此魄力行此无万分把握之事,自己从前倒有几分小觑此人了。

“我与两位师兄适才已把南路探过,并未发现宝壶踪迹,风海洋正追着霍师兄往东路去,是以你唯有往北路走,若能寻到宝壶,那是最好不过,要是找不到……师弟便与我等汇合就是。”洛清羽见他已明白其中关节,略微松了口气。眼下将濯月镜交予张衍,计划便已成功了一半,至于那钧阳壶的下落……终是只有看天意了。

时间紧迫,他亦赶着去支援霍轩,无法与张衍多言,只能又叮嘱了一句小心,便转身匆匆欲走。

“洛师兄且慢。”张衍心念一动,忽地叫住了他。

洛清羽一顿,回过身来:“张师弟若有言,但讲无妨。”

“之前洛师兄曾一语道破钟师兄会那‘搜魂’之术。”张衍注视着那双斯文的眼睛,并不拐弯抹角,“敢问师兄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洛清羽不意他竟会突然问起此事,讶异之余又有些为难。如何知晓?自然是因为齐云天告知于他,并嘱咐他斗剑之中可便宜行事。其实若非当时实在需要四象玄梭的口诀,他亦不会出此下策揭露此事。

若教旁人知晓了,于钟穆清的声誉到底不利。他是吃过教训的人,又岂会忍心见旁人也受流言所困?只是许多事情,到底天不遂人愿。

“洛师兄不必多心,临行前大师兄也曾将此事告知于我。”张衍见他犹豫,索性温言笑道,“只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