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比他更多。”
“……”晏长生正要一坛子抡过去,又有些舍不得,索性自己先喝了一大口,愤愤道,“这也是一种本事。”
罗梦泽把空了的杯子递到他面前:“你也觉得那孩子有些本事?”
晏长生白了他一眼,随手给他倒上,沉着脸色:“我可没这么说过。”
“入道不过百载已成元婴,实在厉害,便是你经常挂在口边夸赞的那个徒孙侄儿也未必及得上。”罗梦泽看着那澄澈的酒水,与他低声道,“可惜到底有些沉不住气,在十六派斗剑前惹出这等事来。如今被罚闭门,平白错过了一场机缘。不过这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到此处时,他微微一顿,转过头去:“他们来了。”
“叔父!”罗沧海几乎是蹦跶着来到罗梦泽面前,随即意识到还有自家大师兄在场,只得又规规矩矩地站直行礼:“拜见恩师,拜见叔父。”
罗梦泽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最后摸了摸他低下的头,倒也并不多说什么。晏长生一挥手,冲着他俩道:“一会儿有你们叔侄俩说话的时候。自己找地方坐吧,不必太拘着。”
“张衍被罚,于你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罗梦泽转而与他继续说起刚才未尽的话语,“我知你属意那极天星石内的钧阳气,如今少一个劲敌也是少一份变数。”
罗沧海正拿袖子擦了擦石头招呼吕钧阳坐下,隐约听见两个长辈似在议论张衍与那十六派斗剑之事,不觉竖着耳朵听着。
晏长生掂量着酒坛,忽地冷笑一声:“谁与你说的那张衍去不得十六派斗剑?”
罗梦泽抬了抬眉:“但听秦掌门的意思……”
“秦掌门……”晏长生坐起身来,“那位秦掌门正是算准了要让他去那十六派斗剑,这才发了法旨去堵住平都教的嘴。若真要驳了他的资格,直接罚他闭门个八年十年岂不更好。闭门五载……五载之后便是十六派斗剑,看来这张衍,是他布置在溟沧那赴会三人之外的一手棋。”
他一口气说完,发现罗梦泽正盯着自己,不觉皱起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后者收了目光,饮过酒,随后才开口:“其实你还是很懂他的。”
晏长生一道劲风把他坐着的那块石头拍得粉碎。
罗梦泽抬袖一揽,那些碎石随之又聚拢。他重新坐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就说正事。五年之后便是斗剑之期,你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晏长生重复了一遍,突然一笑,“我此生道统传承,只在这两个小子身上。如今他们皆已是元婴修为,若想更进一步,结成上等元婴法身,必得要那钧阳精气不可。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那你心中可有属意的人选?”罗梦泽虽是问句,但心中也大约知晓了答案。
晏长生正要往吕钧阳的方向一指,罗沧海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径直跪倒在他面前:“恩师,弟子愿意前往那十六派斗剑,替恩师分忧!”
吕钧阳一皱眉,起身刚要开口,罗沧海又一咬牙大声道:“恩师!十六派斗剑一事非同小可,旁的不说,单是大师兄与溟沧派那一层关系就不宜出面。若是到时候大师兄一时顾念旧情,心慈手软,只会坏了大事!还是由弟子替恩师走上这一遭最为合适!何况……”他说得飞快,一时间心中的想法还跟不上语速,不由一顿,但随即又接上,“何况弟子乃是妖修出生,身怀蟒部秘术,便是遇上什么厉害角色一时不敌,也自有脱身之法,只待时机到了,卷土重来便是。”
“恩师,切莫听……”吕钧阳上前一步,晏长生却抬手示意他噤声。
“我罗氏确有秘术,对敌之时若见状不好,可蜕皮遁走。”罗梦泽向着晏长生淡淡道,“只是此法可一不可二,纵是千年修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