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又是什么呢?”

“师姐哪里就上了年纪?”沈柏霜失笑,“你这是要拿自己和门下那些小姑娘比吗?”

“你啊。”秦真人闻言终是笑了,抬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三重大劫当前,任人想不想争,都得去争。你如今离破境只差一步,也该多为自己花些心思。若是缺了什么,定要同我说。”

沈柏霜看了眼棋盘上下了一半的局,极轻地叹出一口气。

太易洞天是一片近乎沉闷的寂静,盘坐在高处的老道没有半点多余的神色,却偏偏带着慑人的威严与凌厉。陈掌院跪在殿下,只觉得舌头发麻,一句话结结巴巴断了数次才吐露清楚,说到齐云天撕了法旨时,更是声音低如蚊蝇。

“还,还有……”他最后咽了口唾沫,干涩地开口,“齐真人还说……要,要向您问好。”

高处浮着的一盏白玉暖灯忽地爆开,啪的一声震得人心头一颤。

“好,”陈真人睁开眼,苍老的脸上有一种让人胆寒的冷意,“好一个三代辈大弟子。”

陈掌院喏喏地伏身在地,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