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御极领着众人沿着山道往峰顶走去此处毕竟高深莫测,谁也不敢贸然飞遁。

“青泽道友,你看看,这……”应成霖心中气结,便只能寻旁人为自己说话。

齐云天和缓一笑,出言宽慰:“岳道友行事确实张扬,可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应道友宽心便是。何况此阵既然已经封锁,出入不得,一味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上去看看有无开解之法也是好的。”

听对方如此说,应成霖虽仍是心有不平,但到底好受一些,这才肯与对方一齐往山上去了:“青泽道友莫怪我善变忘义,实在是方才大阵被锁一事让我觉得此间蹊跷。瑶阴当年也是署名过斗剑法会的大派,后来易九阳销声匿迹,至此无踪,听闻是为了替泰衡老祖镇压一物。若是什么宝贝,倒还好说,不过你争我夺一番;若是什么妖邪之物……”

“纵有妖邪之物,也被封印许久,我等齐力,总能拿下。”齐云天笑着将话接上,随手用如意敲了敲沿路的白玉石墩。

二人踱步来到山顶大殿广场前,殿前有玄碑耸然而立,“泊心顶”三字遒劲肃穆,颇具古风。石碑之后,是整个大阵的中心,此间最华美雄奇的殿宇。那么多年过去,那伏龙飞爪的大殿仍保有着一派之尊应有的威严气派,光是靠近都只觉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齐云天难得有几分兴致地多瞧了一眼那逆流而上的飞瀑,他自己专修《玄泽真妙上洞功》,于水气灵机最是敏感,纵使这小界之中诸方灵机混杂,他亦能分辨出这飞瀑中绵延不绝的法力。

“哼,前面又是一重禁制,我倒要看看岳道友一人这次该如何施为?”应成霖望着那殿前玄碑哂笑出声,随即又想起什么,转向身边那个年轻人,“青泽道友……”

“贫道方才结阵已是勉强,以至气机不顺,如今却是一时半会儿无力相助岳道友了。”齐云天知他的意思,恰到好处地笑了笑。

应成霖满意一笑,遥遥向着前方停下来的岳御极喊话道:“此处又是一重禁制,看起来,比之方才山道那几处更为难破,诸位道友如有意,那便自行为之吧。”

岳御极心下气恼,见那青泽道人亦是袖手旁观,更添几分咬牙切齿。他决意不理睬这二人,转而向着一并上山来的诸名修士道:“来此之时,听闻元阳派莫道友也进得此间,不知哪一位道友见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