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他血亲不成?说什么拥立之功,即使现在的王是子楚,你觉得他会容忍你坐到了他头上?”

这些话,早在大梁时,赵维桢就盘算好了!

一连串反问劈头盖脸砸在吕不韦头上,比那一杯冷水更令人胆寒。

可是越说,赵维桢越是平和。

“我早在刚来咸阳时就提醒过你,”她又说,“商君一心为秦又如何?车裂。张仪、范雎,指望着秦王又如何?落拓离去已是好结局。吕相国,他们姑且依赖秦国,爱戴秦王,最终也不过是这个下场。而你,一面准备做得罪秦王的事情,一边还想拉拢士人客卿的心,你是想为臣,还是想为君啊?”

当赵维桢道出“相国”一词时,她哪怕是语气平静,也平添几分讥讽。

“现在。”她问:“你清醒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