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那么一天,得以突破束缚住它的人皮,毫无遮拦地出现在赵维桢的面前。

不知何时, 赵维桢靠在床畔。

吕不韦仍旧是玄衣玉冠,他朝服着身, 比光线更深的布料彰显出一人之下的地位。

可他就这么穿着朝服, 直接坐在了地上。仿佛这一身尊贵的服饰,与那被他甩在长案上不闻不顾的相印, 都是一文不值, 毋须放在心中的便宜物事一样。

仿佛筹谋多年, 一朝得到,那便不值钱了。

真的不值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