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瀚笑得更畅快了,笑得裴若雪如同以前一样用粉拳捶打着他的胸口。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即便是梦中被她开着车从自己身体上碾压,耳畔传来头骨碎裂的声音,他都不觉得疼。
他只是心疼,他的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
他后悔不该为了躲避她的婚礼出国,还封闭了全部有关她的消息,不许国内的助手传递消息给他。
等他再回国的时候,傅谨言已经羽翼渐满,就连他,也短时间内没办法查到裴若雪的芳踪。
天知道,当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多有欣喜。
他的心都在叫嚣着,这是他的小雪儿,他思念她,至极。
“哎呀,你快别笑了。”
傅锦瀚止住了笑:“好好好,别急。你先闭上眼睛,数三个数。”
裴若雪乖巧闭上眼睛,她卷翘浓密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好似洋娃娃一样可爱。
傅锦瀚是用了极大的念力克制自己,才忍住想吻上去的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唐突了他的小姑娘。
“好了,睁开眼吧。”
在裴若雪闭眼时,傅锦瀚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朵纯金打造的小花,花朵的花、蕊是用粉水晶镶嵌的。
这水晶,是他亲手磨的。
“我手里是一朵花。还有一朵叫‘有钱花’,最后一朵叫‘随便花’”。
第二十九章、贴纸与素描,狂欢与哭泣
面对这种土到不能再土的土味情话,裴若雪先是噗呲一声乐了出来,继而眼角含泪。
但那泪水转瞬即逝,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粉色泡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浪漫绮丽的氛围荡然无存。
这一切,只因为一句话。
“你很好,可我爱阿言。”
裴若雪缓缓推掉傅锦瀚手里的纯金花朵。
她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好后,故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放心,我们裴家还不至于苛待我,我想要花钱的话,我老爸会满足我的。”
他看出她的为难,学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
“既然糖葫芦我已经吃到了,那我送你回家吧。”
“好。”
一路相对无言,就连车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但路总有尽头,人总会到家。
“你到了,该下车了。”
傅锦瀚也不知道他自己的这句该下车了,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来的。
她该下车了,她并不属于他。
或许,他应得放手。
裴若雪打开车门,冷空气顺着车缝溜进来,冻得裴若雪一个激灵。
傅锦瀚下意识就想将车后座的高定羽绒递上去,和她说:“穿我的。”
但傅锦瀚并没有说出口,他也并没有将羽绒服递上去。
他只是扭过身子,手还向着车后座伸去,脸却扭到可以看到裴若雪的一侧。
“快回家吧。”
他说快回家吧,她只轻轻颌首。
傅锦瀚保持着这个略显扭曲的姿势,目送着裴若雪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我依旧放不下她,我不会放弃的。”
裴家庄园里少了一辆粉色的贴着HelloKitty的车子,空气里多了一道属于这辆HelloKitty车子的尾气。
傅锦瀚的话随着打开的车窗玻璃,飘散出去。
他说,他不会放弃的。
裴若雪回到卧室,抱着床上的泰迪熊喃喃自语。
这回,泰迪熊并没有戴着从前的那颗宝石项链,而是换上了一条妖紫色的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