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雪娇羞一笑,从傅谨言并不宽厚的胸膛“呲溜”一下溜出来。
“好,我听阿言的。”
说完,她换了一个声调,喊着傅锦瀚。
“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吗,你还不快点儿!”
傅锦瀚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二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傅谨言,发出一声有些轻蔑的笑。
“舍得将小雪儿交出来了?”
傅谨言涨红了一张脸:“若雪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许你这样羞辱她!”
“呵,我怎么羞辱她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说完,傅锦瀚不再看傅谨言,而是下马歪头冲向裴若雪。
“不是说要回家,那走吧。”
裴若雪坐上马,傅锦瀚在她身侧替她牵着马。
“走吧。”
至于傅谨言,这个“小受气包”被傅锦瀚拿来做了马侍,将自己那匹属于跑马场的马牵回马厩。
等到裴若雪上了傅锦瀚的车,她连忙伸出手揉、捏着自己的脸颊,嘴里还嘟囔着。
“我这臭脸了一路,脸都快僵掉了。傅锦瀚,你也真是胆子大,居然敢把傅谨言带过来。”
“想吃个糖葫芦而已,实在不行我叫人上门给你做都行啊,你还真直接跑一趟。”
“我告诉你,你要是让傅谨言知道我跟你联系,那你就真的死定了!”
裴若雪罗里吧嗦说了这许多,但在傅锦瀚的耳朵里,只听出了一层意思。
小雪儿,她叫他傅谨言,她不再叫他阿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裴明嫣,只是因为她发现傅谨言和别的女人也有些不清不楚吗?
“喂,傅锦瀚,我再跟你说话呢!”
“啊,什么?”
傅锦瀚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他的面前凑上来一张煞是可爱的脸,那脸的主人还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悠着。
“你怎么还不开车,你在等什么呢,傻掉了呀?”
“没什么。”傅锦瀚深深望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裴若雪,驱车启动。
“真想不通,像你这样子一直以来都是教科书式的典范,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居然会喜欢吃糖葫芦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是什么东西?”傅锦瀚反问道。
“就是,嗯。”
裴若雪歪头支支吾吾了一阵,替糖葫芦下了定义。
“就是这种幼稚又无聊的东西。”
“而且,你不是有洁癖嘛。”
傅锦瀚耐心的一一作答。
“那你爱不爱吃糖葫芦呢?”
裴若雪双手托着下巴,长叹了一口气。
“我当然喜欢吃啊,所以我是幼稚又无聊的人。”
傅锦瀚笑了,他嘴角绽放的笑意仿佛能融化这个寒冷的冬天。
裴若雪差点就要捂着胸口质问苍天了。
傅锦瀚他要不要帅的这么不讲道理啊。
只可惜这么一张帅脸的主人,却是个黑芝麻乌米汤圆。
面黑心更黑!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很好。”
“我为什么会有洁癖,你不是很清楚么?不装出点怪癖出来,他们怎么会放心呢?”
“真的有洁癖,又怎么会陪你吃大排档呢?”
傅锦瀚不说这个还好,他一说这件事,就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小姑娘情绪不高的样子。
傅锦瀚将车停在马路边,用手指着街边一个老人家。
老人家穿着厚厚的军大衣,但军大衣上有着数不清的补丁。
傅锦瀚知道,这是老人的“工作服”,但他也知道,他身旁的小姑娘,定然会十分心疼这位推着三轮车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