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傅家大少爷、二少爷想见您。”

裴建安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裴若雪,发现自家女儿已经不知道从哪里薅了一根杂草,在逗着她的小马驹。

无奈笑了笑,裴建安点头首肯。

“请进来吧。”

马场管理人员鞠躬哈腰:“是,裴先生。”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裴若雪抬眼望去,身穿劲服的傅锦瀚,好一副英武模样。

傅谨言跟在他身后,仿佛是一颗灰扑扑的鱼目,自然那珍珠就是傅锦瀚本瀚了。

“裴伯父,我听手下人说小雪儿受了惊吓,这事儿是我们傅家做的不够谨慎全面,我压着家中不成器的二弟来给小雪儿、给您道歉。”

裴建安点燃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下令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啊哈哈,不妨事,不妨事。”

但裴建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真的对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等傅锦瀚再客气一番,裴若雪已经嘟着嘴牵着小马走过来了。

“阿言,我带你去看我最喜欢的小马。”

她没有给傅锦瀚一个眼神,全部目光都集中在傅谨言身上。

裴建安轻声呵了一句:“若雪,不能这样无礼。没看到你傅家哥哥吗,去向他问好。”

裴若雪皱起眉头,撇了撇嘴,显得无奈厌烦至极。

她身旁牵着的小马,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有些烦躁的快速跺着蹄子。

“傅锦瀚,你来干嘛?”

傅锦瀚一点都不在意裴若雪的无礼之举,依旧笑得温和有礼。

“我听说了昨晚的事儿,有些担心你,还有谨言。”

裴若雪嘴巴翘得更高了:“不管是阿言还是我,都用不到你来假好心!”

裴建安见状又想训斥裴若雪,但裴若雪早就身形利索的上马,拉着傅谨言跑远了。

她只能隐约听到风中传来老爸关切的唠叨声。

裴若雪骑马带着傅谨言又走了一段后,下马找了个草坪就地坐下。

“阿言,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傅谨言目光巡视着左右,犹豫了许久,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

“若雪,我没事。”

裴若雪气得鼓起腮帮子:“这个臭不要脸的傅锦瀚,他肯定是又欺负你了!”

“明明我爸都说保镖受伤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了,他还上纲上线上了,真是够让人讨厌的!”

傅谨言眸子亮了亮。

“伯父真的说,那件事情跟我没关系吗?”

裴若雪伸手指了指自己。

“有我在,我爸才不敢把你怎么样呢。你呢,只要乖乖等我长大,然后等我们结婚了,那傅锦瀚就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突然,裴若雪的双手被傅谨言握住,他轻轻吻在她的额间。

“若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我已经联系好哈市的朋友了,等元旦慈善晚会时,我就和他们商讨海罗湾地皮的事儿。”

“只是,你是不是来不了了。”

傅谨言说着,失望的低下头。

“你知道的,我在洪城并没有真正的朋友,我大哥他……”

“也只有在老家哈市,我才能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裴若雪心中忍不住吐槽:朋友?

我看是蛇鼠一窝的狐朋狗友吧!

“阿言,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最害怕你失望了。”

裴若雪说着,顿了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我一定会去的,我会想办法给我老爸找点麻烦,只要把他指使走,那别人可管不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