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你们产生什么误会。”

裴若雪说着,就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毕竟你已经在心里记恨上了我亲爹对吧,我真的不想你再和我身边的亲人们发生什么龃龉了。”

“其实无论是我大哥二哥,还是我老爸,抑或是司马叔叔和宇飞哥,他们都是为了我好,并不是在刻意刁难你,故意看不起你的。”

裴若雪抬起眸子,亮晶晶的眼睛中噙满着的是盈盈泪水,她扯动着傅谨言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斟词酌句道:

“你想呀,这做长辈的肯定是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可以过得平安顺遂,可以少吃些苦头。”

“可咱们在一起,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不占理的。是我私自毁掉了与你大哥傅锦瀚的婚约,再加上你在傅家其实也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们会故意把火撒到你的身上也是人之常情。”

“阿言,就当是为了我考虑,你可千万不要记恨我的家里人啊。”

傅谨言的眼神猛然一凌,开口却是万般柔和。

“若雪,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哪里是那么小气不识大体的人了,我自然是知道你家里人的顾虑,我这不是也为了得到你家人的认可,在拼命钻营,努力进取向上嘛。”

说得比唱的好听,两只‘老谋深算’的小狐狸,相互直接诉说着情愫,就好似把一切都说开了,他们之间就再无嫌隙一般。

可在裴若雪与傅谨言二人开解心中疙瘩的时候,罗勒·罗卡也姗姗来迟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罗勒·罗卡先声夺人的朗声说道:

“卢森·罗西先生,没想到你这私人宴会的牌面,竟然比上午的庆典宴会还要大。”

“我罗勒·罗卡今日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罗勒·罗卡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想借此让卢森·罗西背负上一个不重视解放日庆典的名头。

可卢森·罗西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

他又岂会平白无故被罗勒·罗卡挤兑呢?

卢森·罗西同样高声回答道:“罗勒·罗卡先生,难道你们罗卡家族已经落魄到好坏不分了吗?”

“解放日的庆典自然是要庄重之中蕴含着低调奢华的,这才符合其氛围啊。”

“至于我罗西家族的私人宴会,自然也要符合我这位掌权者的喜好啊。”

“总不能颠倒一番,毫无规矩吧?”

“还是说,你们罗卡家族,就是没有规矩可言呢?”

这最后这句话,不可谓不重。

罗勒·罗卡当即变了脸色:“卢森·罗西,你!”

司马图生却突然站出来,打断了罗勒·罗卡接下来的话,

“罗勒·罗卡先生,您母亲找我定制了一座玉观音的项坠,我听闻今日您也会来此宴会,就将这玉观音的项坠一同带了过来,麻烦您替您的母亲签收一下吧。”

司马图生笑呵呵的走到罗勒·罗卡的面前,将一个红丝绒的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条冰种翡翠的玉观音。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要回国参加一场学术讲座,没时间亲自上门拜访贵府老夫人了,还请见谅。”

到底是司马图生名气大得惊人,罗勒·罗卡也不想和他过多的发生龃龉,遂说了几句夸赞的场面话。

“司马先生果然是鬼斧神工,将这块玉石雕刻得活灵活现,着实厉害!”

“那我就代我的母亲收下这枚项链了,还请您忙完手头上的事,一定要登门做客。”

“那是自然。”司马图生乐呵呵的答应下,与罗勒·罗卡碰了下杯子,而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罗勒·罗卡见状,也端起一杯红酒,同样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