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
傅谨言握紧拳头,眉头皱缩到一出,似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傅谨言自认是个枭雄,虽然他狠辣,虽然他无耻,虽然他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
可说到底,傅谨言也是个中国人!
他怎么能容忍外族人说他的国家语言,是“鸟语”呢。
“罗勒·罗卡先生,我可以不与你合作,反正以裴家女婿的身份,也足够我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可你不一样,”傅谨言轻笑了一声,字正腔圆的中国话,优美无比的中国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你要是不能彻底扳倒罗西家族,不能将卢森·罗西拉下神坛,那么你罗卡家族的内部团结可怎么办呢?”
“还是说亲爱的罗勒·罗卡少爷,也和我一样,有着以为资产雄厚的岳丈作为依托?”
“可我怎么记得你的身后,空无一人呢?”
一时间,罗勒·罗卡哑口无言,就好似空气都静止了一半。
直到傅谨言的一阵大笑过后,罗勒·罗卡才拍着巴掌,咬牙切齿的赞美道:“好好好,真不愧是传闻中小妾的孩子,这张嘴巴就是够牙尖嘴利!”
傅谨言脸上的笑容愈发阴冷,眼眸之中有寒光一闪而过。
“罗勒·罗卡先生,我想我有必要纠正你一点。中国早就废除了一夫多妻制,我母亲也不是我父亲的小妾。”
“哦?那她可是傅克礼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成?”罗勒·罗卡嗤笑道。
傅谨言却用比罗勒·罗卡声音更大的笑声,将其的声音彻底压制住。
直到电话那端不再传来除呼吸声之外的声音后,傅谨言才再度开口。
“罗勒·罗卡先生,今天我就教你一个词情人。”
“我母亲是我父亲的情人,是我父亲的小、三,准确说我都不知道我母亲能排到第几,我只知道我是傅家唯二承认的孩子之一。”
“而另一个,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的傅锦瀚。”
“我想我已经足够优秀,与我的母亲是谁无关,也与我的出身无关,我就是我,一个优秀且合法的傅家继承人。”
“所以,是你在与我谈合作,而并非是我非你不可。”傅谨言做出总结。
“好好好。”罗勒·罗卡气极反笑。
其实于他而言,傅谨言就像是一只强壮不了多少的蚂蚁而已,他要想真的碾死傅谨言,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难就难在,他没必要与傅谨言发生冲突,没得令卢森·罗西钻了空子。
更何况罗勒·罗卡也不得不承认,傅谨言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裴家那位在,罗勒·罗卡要是真敢对傅谨言下死手,那么也许第二天雇佣兵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之上。
罗勒·罗卡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裴家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傅谨言,我承认刚才是我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们还是得通力合作,就让那些不愉快都烟消云散吧。”罗勒·罗卡能屈能伸,主动给傅谨言构建台阶。
第两百章、摊牌了,不演了
傅谨言也并不是像他所描述的那般硬气,或者说他的野望太大了,他并不甘心做一个上门女婿。
更何况,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他也并非像他所说那般,可以轻易讨得裴建安的“欢心”,得到他的认可,成为真正的“裴家人”。
他离这些,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傅谨言说出这些,只是在对罗勒·罗卡施加压力,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好惹的面团子,可以任人揉、捏。
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想抨击他的国家,那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