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司马叔叔最疼我了,我当面请求他的话,那他肯定会同意的。”

望着裴若雪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傅谨言裂开嘴角,邪魅一笑,

“小样儿,还当你现在多有出息了呢。还不是被我三言两语就哄骗得要为我付出一切了。女人,呵,可笑!”

只是没人提醒自命不凡的傅家二少爷一句话裴若雪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动动嘴皮子,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做啊。

在傅谨言以为裴若雪会为了给他“讨回公道”,与康宇飞狠狠大吵一架的时候,裴若雪已经赶到了司马图生的住所。

“呀,宇飞哥也在啊。”裴若雪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司马叔叔,我来讨饭吃了,司马叔叔不会小气得不施舍我一菜半饭吧?”

司马图生乐呵呵的一笑,“裴建安这个老家伙,现在竟然抠门到不给我们家宝贝小雪儿吃饭了不成?”

司马图生拿裴建安“抠门”一事来说事儿,那是可以追本溯源的。

当时有一段时间,司马图生需要从裴建安的手中购买玉石原料。

可不管司马图生怎么打感情牌,裴建安都寸步不让,甚至就在司马图生买下一百吨原材料后,裴建安就连一块小小的十斤重的料子,都不愿意送给他。

“捡漏,捡漏。”司马图生扬天长叹,“你这人是真真儿抠门至极,半点便宜都不让我占啊。”

最后,那块司马图生想“哄骗”来做搭头儿的玉石,开出了极品帝王紫,被司马图生以一亿八千万元的高价买了回去。

也因为将这块石料进行了完美的雕刻,司马图生才一度被称为最后的玉石宗师,这一名头也为司马图生带来了远超一亿八千万元的价值。

尽管如此,司马图生还是会时不时的将裴建安“小气”一事儿挂在嘴边。

要是他真的能从裴建安手里捡到这块石料,那他司马图生的名气,肯定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如今二十几年过去,这件事却仍然成为司马图生心底最深的遗憾。

所以在他得知裴若雪捡漏了一块三彩带黄蟒纹石后,才会异常激动。

当初他没有做到的事,竟然让师妹苗可卿的女儿做到了。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裴若雪总有一天会走上师妹的老路,继承师妹的衣钵,成为天幕门新一代的素描测算师。

“司马叔叔?司马叔叔?”

裴若雪在发现司马图生不搭理他后,连忙摇晃着司马图生的胳膊,呼喊着他。

“啊?”司马图生回过神儿来,“若雪,你刚才说了什么?”

“司马叔叔刚才在想什么?”裴若雪敏锐察觉到或许司马图生走神,与自己的母亲有关,故有此一问。

“我在想,若雪你是真的长大了。要是师妹还在世的话,肯定会倍感欣慰的。”

“哎呀,司马叔叔你都知道了呀。”裴若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该不会是康宇飞这个嘴里没个把门儿的家伙说秃噜嘴了吧?

“你那点小把戏,还想着瞒过你司马叔叔啊?”司马图生端起酒杯,小口饮尽一杯烈性白酒后,揶揄道。

“哎呀,司马叔叔你这也不能怪我吧。谁让傅谨言把我当冤大头了,那我和宇飞哥对他进行小小的惩戒,也是情理之中嘛,对不对。”

裴若雪摇晃着司马图生的衣袖,撒娇道:“这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吧。傅谨言竟然满脑子都在想那种事儿,想把我给……生米煮成熟饭。”

“就冲他这种想法,他如今所受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嗯,他罪有应得。”司马图生乐不可支,安抚着炸毛的裴若雪。

“那若雪侄女,下一步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