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雪说着,就保留了傅锦瀚的通信,然后接起司马图生的电话。

“喂,司马叔叔。”

“若雪啊,傅家那小子应该已经告诉你罗西的家族要召开晚宴的事儿了吧?”

“他跟我说了,但是……”

“这次宴会的名义,是以观赏师妹的画作为题召开的。除此之外,其他大家的画作也会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做文化交流。”

“如果遇到合适的买卖双方,那也可以自行交易。”

裴若雪敏锐抓到司马图生话中的重音,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卢森·罗西是想借此收集我母亲散落在外的画作,对吗?”

“若雪啊,你怎么会如此想?”

司马图生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兴趣,裴若雪的心里也有些没底。

她真的很少见到这样的司马图生,印象里的司马叔叔,都是笑眯眯的一张脸,一点儿都没有玉石大师恃才傲物的“气质”。

现在看来,并不是司马图生没有,而是他在裴若雪面前会收敛着气势罢了。

“因为您特意强调了可以自行交易,那也就是说明这次宴会的重头戏就在此。”

裴若雪话说出口之后,因为条理很顺,所以后续的话也就自然而然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而这场宴会又邀请到了傅锦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为了我和傅家的订婚,我母亲是给傅锦瀚画过一张画作的。”

“时间定在后天,那么傅锦瀚有足够的时间,将那副画作空运过来。”

“所以,这次宴会的重头戏,是卢森·罗西想借此收集我母亲的画作,也是为了我与傅锦瀚的决裂提供一个契机。”

“是这样吗?司马叔叔?”

司马图生爽利的笑声从手机那端传过来:“哈哈哈,”好半响他止住了笑声:“若雪啊,你真的是长大了。”

司马图生满怀感叹,转移了话题:“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等到后天晚上自然就分明了。”

“我听宇飞说,你新订了一套紫罗兰礼裙,那你后日就穿这套吧。”

“后天早上,我会让宇飞去接你做造型。”

“好的,司马叔叔。”裴若雪从善如流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裴若雪解除了傅锦瀚的通话保留,

“喂,老傅?”

“嗯?我还在。”

听到 傅锦瀚低沉却稳重的声音,裴若雪只觉得心中大定,不管是不是她所猜测的那样,至少她身边有傅锦瀚在,那就没有什么好怕了。

“司马叔叔已经和我说过了,那我们后天见?”

“好,那就后天见。”

傅锦瀚轻声附和着裴若雪的话,然后听到电话那端传来“滴滴滴”的挂断忙音,傅锦瀚略微抬了抬眼皮。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也为了对自己的“小兄弟”好一些,傅锦瀚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他甚至已经有了一个日后会自我打脸的想法、听起来就不可能实现的想法在真正与裴若雪结为夫妻之前,不再与裴若雪单独相处。

傅锦瀚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消失不见了。

只要听到裴若雪的心跳声,只要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傅锦瀚就觉得自己小、腹处一股股火、热难以控制。

就算是只这样想一想,想着那副娇弱无骨的身子瘫软在怀中,傅锦瀚都开始微微喘着粗气了。

“哗啦啦”

一阵冰水溅落浴室瓷砖的声音,将傅锦瀚的神志唤回。

他哆哆嗦嗦着抄起一旁的毛巾,将自己擦拭干净,嘴里不住念叨着:“不能再想了,真不能再想了。”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