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几分牛嚼牡丹的气势。
但其实也无伤大雅,毕竟茶水除了是高雅之物,还有一则作用是为解渴。
司马图生开口道:“那今日我就借花献佛。罗西先生,你这大红袍闻之香气逼人,我让我这徒弟给侄女若雪送一盏茶过去,你可愿意?”
罗西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呢,他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一盏茶他自然送得起,也乐意送。
“当然可以,司马先生请不必拘礼。”
司马图生对着康宇飞使了个眼色,康宇飞顿时心领神会,拖着茶杯朝裴若雪走去。
这时裴若雪已经在绘制马匹的四肢了。
康宇飞也是略通素描的,毕竟做玉石设计也是需要在纸面上完成草图设计的。
此时,他看着已经纸面上呈现着初步具有马匹轮廓的雏形,还有一颗比例完全正确的马头,心中安定了不少。
接着将茶水送给裴若雪的功夫,他夸赞道:
“若雪妹妹,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是什么时候学来的?”
“等回去再跟你细说。”裴若雪头也没抬的回复道。
“那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吧,等下再接着画。”
裴若雪这才将头抬起来,她的眼睛离开画布,看向那茶。
只是鼻尖略微抽、动了两下,裴若雪就有了判断。
“是武夷山上的大红袍。”
康宇飞笑着夸赞道:“若雪妹妹好灵的鼻子,没错就是武夷山大红袍。”
裴若雪撇了罗西一眼,说道:“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能弄来这么珍贵的茶叶。”
要知道这武夷山的大红袍每年产量只有那么少数,即便是她老爹裴建安,作为洪城首富和资深的茶道文化爱好者,也是没有收集到多少这种茶叶的。
而如今卢森·罗西,竟然舍得拿这等千金难求的茶叶来招待他们,足可以证明其家业之丰厚。
只可惜,罗西家族在不久后的动荡里伤筋错骨,险些退出老牌家族的竞争舞台。
裴若雪略一愣神后,将茶水缓缓品鉴。
“宇飞哥哥,我喝完了,你快些回去吧。”
……
又过约莫一个小时后,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下来,裴若雪这才取下画纸款款走来。
“罗西先生、司马叔叔、宇飞哥,让你们久等了,我已经画好了。”
说着,她将画纸递交到罗西的手中:“请您品鉴一二。”
卢森·罗西打开画纸,只见一匹素描骏马跃然纸上,灵动得宛若真马,令人几乎无法移开眼睛;
司马图生这等玉石大师以及康宇飞这个玉石界的新星,也纷纷对裴若雪的艺术造诣表示侧目。
自然,以上均为夸张修辞……
真实则是罗西给出中肯评价:“这幅画画得略有苗小姐当年的影子。”
“只略微有一丝而已,和师妹的画作比起来,若雪侄女的画伎还是有些过于稚嫩了。”司马图生补充道。
“这样已经足够了。”罗西补充道。
在场几人的目光皆看向罗西,他们都不明白罗西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件事事关裴若雪,所以她先开口问道:“罗西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西并不卖关子,而是直接开口解释道:“当年我因为痴迷苗小姐的画作,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求取她的墨宝。”
“后来更是与苗小姐成为好友,当然这用你们中国人的说法,应该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但在我心里,一直将苗小姐当成我此生最为重要的朋友。”
“后来我回国时,苗小姐交给我一份古老的羊皮纸画卷,她说若是我、日后碰到她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