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建安也恭维着:“老夫何尝不羡慕你有瀚儿这么个判断精准、杀伐果决的大儿子呢。”

傅谨言跟在傅家老爷子的身后,却听到自己的准岳丈不遗余力的夸赞着自己那个便宜大哥,心中难免不忿。

他暗自在心中立下毒誓:裴建安,你个老不死的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若功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今日的羞辱。

“那我先失陪一下。”傅家老爷子看着又进来几个重量级人物,连忙和裴建安告辞。

又过半个多小时,众人纷纷到场,宴会正式开席。

傅家老爷子举着话筒:“傅某看到在座的诸位业内同行,各界的社会精英人士来参加老夫的宴会,真是喜不自胜啊。”

“今天,是老夫六十岁生辰,但老夫并不想多说些什么,只希望我们能如松柏长青,事业一路长虹。”

傅家老爷子也没多说几句话,就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傅锦瀚拎着一个公文包走上前来:“爸,我祝您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这是我为您准备的贺寿礼,是儿子的一番心意,还请爸您笑纳。”

傅锦瀚说着,作势就要打开公文包,却被傅谨言抢先一步按住了想打开公文包的手。

“大哥,您别这样心急,就让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吧。”傅谨言笑意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的某样看久了还有些渗人。

“好,今天是爸的生日,我不跟你争这个先后。你要是想先拿出礼物给爸看,那你就先来。”

傅锦瀚说着,拎起公文包后退了几步,将“表演”的机会留给了傅谨言。

面对众人的目光,傅谨言极其自信的令人托来一个盖着红绒布的物件。

“爸,我的这件贺寿礼比较奇特,还请爸您亲自掀开。”

“嗯?那我倒是好奇了。”傅家老爷子说着,就掀开了红绒布。

绒布下,一张栩栩如生的庄严佛像,正俯瞰着世间万物。

“爸,这是南方增长天王,主平安康健的,还是由鼎鼎有名的玉石大师司马图生先生设计的草稿样式。”

“操刀的人,还是他唯一的关门弟子康宇飞。”

“最难得的,是这块玉石原料,是由我亲自在玉石原料拍卖会上拍卖下来的,而您又恰恰好信佛,这都是缘分啊。”

“儿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傅谨言一口气说完,傅家老爷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好,好啊。”

谁能有他傅克礼的运道好呢?

这亲生儿子开出的玉石,还能由业内顶级大师设计、大师关门弟子操刀雕刻出来的佛像,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作为他六十岁的生辰礼,真是要寓意有寓意,要牌面有牌面啊。

台下宾客也纷纷毫不掩饰的夸赞着傅谨言。

“没想到这傅家二公子,还有这般本事,能请得动许久不曾出山的司马图生大师。”

“谁说不是呢,看来这位背后的能量也不可小觑啊。”

傅谨言本就因为拿下海罗湾地皮,还规划得头头是道,和哈市知名企业合作的事儿,颇得傅家老爷子的赏识。

再加上今日这一遭,他在傅克礼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是直线上升,就算是对上傅锦瀚,怕是也不会逊色太多。

傅谨言越想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傅家掌权人的身份正在向他招手。

直到傅家老爷子接下来的话,顿时给傅谨言泼了一盆冷水。

“小瀚,既然你弟弟已经将送给我的礼物亮相了,那你的这份心意,你爸我知道就好,就不单独拿出来的吧。”

傅谨言眼中闪动着仇恨的光芒,他只觉得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