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极具神秘色彩的大师,却英年早逝,只留下一本段氏手札。
并且这本手札,被四分五裂得拓印了无数本,但都算不得齐全,却仍是玉石人趋之若鹜的瑰宝。
司马图生眼睛陡然亮起,就像是许久不见荤腥的饿狼。
“老裴,你竟然有缘分得到段大师的手札?不知道你得到的是哪一部分,借给我瞅瞅?”
司马图生自然是对段玉春大师无比推崇的,他原本也收藏了一部分段玉春的手札,只是同样并不齐全罢了。
裴若雪并不知道自己老爸还做了这一手准备,倒是为她赌下这么一块美玉找到了借口。
原本裴若雪还想说自己是运气好,瞎猫碰死耗子呢。
但对于司马图生这样的人老成精来说,这个理由并不能令其完全信服。
但如今借口着段大师手札,那司马图生也找不到差错来。
只是不知道老爸要怎么拒绝司马叔叔的请求。
“好啊,司马老弟既然开口了,那为兄岂有不允之理?”
没想到裴若雪猜错了,裴建安真的有这一本手札。
司马图生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呢,叠声催促着裴建安。
“老裴你果然爽快,你放心,我司马图生也不是占便宜的人。小若雪的这块石头,我保证亲自操刀,给它雕刻到尽可能完美。”
听到这话,裴若雪眼前一亮。
司马图生多少年没有亲自操刀了,这块原本就种水色都极好的玉石,在司马图生化腐朽为神奇的手中,定能大放异彩。
想来别说是一亿元,怕是稍加运作,价格飙升至两亿元,也并非难事。
啧,还真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切断飞升路啊。
裴若雪啧啧咂舌,目送着父亲领着司马图生朝房内走去。
裴景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小雪儿,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赌石啊,能不能下次带二哥玩玩?”
“二哥入股,其实我还攒下了三百多万的存款呢。”
裴若雪眉毛轻微挑起,嘴角似笑非笑:“二哥,看来咱老爸还是对你太好了,你还能攒下这么多钱?”
裴景轩嘴角抽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讨饶:“可千万别跟老爸说啊,这钱我攒得不容易,真是我最后的小金库了,要是让老爹知道把我给……抄家了。”
裴景轩说着,将手掌放在脖子上,做了个割破脖颈大动脉的动作。
“那我可就真没有活路了。”
裴若雪眼珠提溜转了一圈儿,狡黠一笑:“要想我不告诉老爸,那也不是不行。但首先你得先告诉我,你这钱是怎么来的。”
裴若雪可不相信这钱是裴景轩一个月只有一万块生活费的人能攒到的,肯定他不是借口着家族名义出去做坏事,就是被他那群狐朋狗友们给利用了还不自知,还以为能得到些好处费。
裴若雪猜对了一半,也猜错了另一半。
裴景轩嘴唇微张,欲言又止,话语在他的舌头尖打了个转儿,又被咽回腹中。最后还是裴若雪皱紧眉头,装做要转身找裴建安告状,裴景轩这才吐出三个字来。
“柳书瑶。”
“什么?”裴若雪停下脚步,转过身面露不解,再次询问道:“你说什么?”
裴景轩打开了话头,后面的话也就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
“这钱是柳书瑶给我的,她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直看着我长大,最心疼我,不忍我/日后无人照顾,这才将她全部的钱分给我十分之一。”
裴若雪的脸色铁青,斥责着裴景轩。
“家里是短了你的吃喝吗,你就这么缺钱,她的钱你也敢收?”
裴景轩涨得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