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嫌累得慌。

其实,知言猜对了一半,秦枫是镇日在外与人吃酒攀交情,可再没寻花问柳的心思。家中出了秦晓的事,秦晖又离京避风头,脏手的活暂时没人干,他的仕途也快到头。一辈子被上头刻意打压,临了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四品京官,秦枫早绝了上进的心思,顺势辞去公差,专心与那帮子下套的人家周旋。

京中谁人不知,他是孟焕之的岳父,儿子又新封了侯,说话顶管用,只坐在那里含糊道:“放心,只要爷张口,我那乖女婿就没有应不下的时候。”

那帮下套的人也是鬼精,起先他们没想到秦家会顺风顺水,且能在新帝面前博个头彩,早知如此,当初行事方法肯定会换一种。覆水难收,再说后悔的话也来不及,惟有拿出十分的诚意,或可能分得江南织造的一块大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