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现任世子夫人也都是东平伯的两代姑奶奶。真没法子撇清,只有躲得远远的。

知画连日也有烦心事扰人,在几个妹妹也不避讳,下巴轻点着对面,语带无奈:“本来大姑母喊了我去帮忙,那知等去了人都没坐稳,韩家大表姐急巴巴寻了出来,话里话外想通我打听王家表哥。唬得我推说家里哥儿身边离不了人,逃也似的出来,再没敢上门,回头可别让大姑母和世英妹妹心里存了想法。”

众姐妹都“扑哧”笑出声,听见一个女子声音老远接话:“说什么这么开心,让我也乐一乐。”知言回首看到秦樱带着一大群人迤逦而来,端得是珠翠环绕,衣香鬓影,华贵万分。

秦樱今天正经娶儿媳妇,心情本就好,再瞧见几个如花似玉的侄女笑得花枝轻颤,更是心喜。凭着私心,她觉得燕京城所有女孩儿加起来都不及秦家女儿,携了她们的手走向厅中,并交待知画:“今天是你表弟的好日子,这厅里头的人可全交给你们姐妹,不许偷懒,回头我再谢你们几个。”

知画嫣笑应下,带着妹妹们四处应酬,听了几河车的奉承话,偶尔也有挑剌的也都一笑置之,生生忙了大半日。趁着吃茶的功夫,又是知雅在犯嘀咕:“正经侯府嫡小姐不出来,放了咱们几个,不伦不类。”反正话憋在心里也难受,在自家姐妹面前说出来,挨嫡姐的白眼也值。

知画白眼都懒得翻,甩着帕子歇气。家中众人不清楚乔婉和秦时之间的瓜葛,知言装了哑巴也作不知。

等到席散,姐妹们都回了家,知言坐在厅中等得不耐烦,心说该不是孟焕之又放了鸽子。她正打算自己回府,花厅外闪进一个熟悉的身影,大红官袍,正是孟焕之来接她回家。

同行而来的还有张盛和乔骏,张盛莫名其妙地直道歉,知言笑着安慰他无事。乔骏负手而立,高深莫测,虚礼几句也便送他们两人出门。

其中若没鬼才怪,当着外人的面,知言只悄悄用眼睛瞪孟焕之。坐到车上,知言闻见孟焕之身上的酒味,她轻哼一声,从荷包中取出醒酒的香丹放到他嘴里,问又不说,总有一天闷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