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她也并不插话,等着孟焕之做决定。不料他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似又猜到知言的心思,解释道:“再极力撇清,外人也视我与秦家为一体密不可分,清者自清,咱们只做应当的事。既然来了燕京,逃也逃不过,接招便是。”

“也是”知言边脱着骑马装,一一细数:“后日咱们请客,四哥未必会来,张世子也去了西郊营赶不回来,恐只几个姐姐和姐夫一准会来,再加上几位你的同窗故友,两桌足矣。正好,人又少又清静,我们姐妹几个说几句私房话。”

说及请客,知言顿住话头,掩口笑说:“韩世兄的贴子明着说想来,一一抠着字眼细看就差跳脚不让你请他,也是个有趣的人。”

孟焕之也哑然失笑:“安臣兄私底下风趣随和,挚友难得。”

知言听出他话中感慨,韩世朗不愿来定有隐情,就连王慎也只派了人送来几样应景的贺礼,只字不提登门恭贺之言,回燕京已有些日子,他们三人也不曾碰面叙旧。男人们在打什么太极拳,她管不着,装了糊涂只打趣道:“何人能及你风趣,最不正经。”

“娘子所言极是。”孟焕之借机凑近在知言耳边低语:“娘子今日连输两场,我定一一讨要回来。”

知言因为洗澡,推了他出去:“去去去,待晚间再说,我现时要沐浴。”某个无赖推搡不动,变本加厉诞着脸皮:“今日去庄子上倒让我想起一事,韩兄有处温泉别院,待有空我带娘子去一遭。”

话里透着不正经,准没好打算,知言又是撒娇又是故做生气,软硬兼施哄了孟焕之出去。想洗鸳鸯浴,到了温泉再说,在府里老实一点,她做着当家主母,总得要顾及形象,太显轻浮降不住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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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科中得头甲的三人不约而同低调庆贺,首辅府一探花一进士双喜临门,也只请了家中几门姻亲摆了一天的酒,一概不收外人贺礼。一干钻营之人围着秦府打转,递不进去心意,头发都愁白,转头瞄上杜尚书家。谁料他家更离奇,虽也置办了几桌酒席,请了朝中同僚故旧,正主儿找不着人,一打听,杜谦三甲游街当日从大街上便扬长而去,人在何处,杜尚书心中都没底。

孟府更不消说,只两桌酒席,几个连襟并三五位同窗故交小酌半日即散。知言与几个姐姐们倒悠闲自在,东拉西扯闲话半天,听了不少新奇事,用过午饭,小逛了孟府后花院。

知棋对着一圈花墙起了兴致,笑意狡狯:“九妹,没想到妹夫看着正派,倒也知风趣,这去处好生幽香僻静,有些妙处。”

另外几个姐妹也都掩口笑,知言装傻:“花墙罢了,家里不是没有,原先我住的院子里也有两面,有甚妙处不如二姐姐细讲一番,我也好长长见识。”

知棋伸出纤纤玉指戳妹妹:“你就可劲装傻,赶明儿有了孩子还这般模样,我看妹夫先哄谁。”

知言陪笑:“二姐姐小心,有了身子的人是你,眼看着我又要添外甥,年头节下要多送出份礼,愁死了人。”

知棋莞尔:“少哭穷,你的家底不比几个姐妹差。我这是第三胎,后头还有第四个、第五个外甥出生,全等着收他们九姨母的大礼。”

知书走过去扶了知棋坐下,柔声细语:“我恍忽觉得九妹还是老祖宗屋里撒欢的小模样,转眼间,她也出嫁,家里头姐妹也只剩下三四个,只能叹光阴似箭。”

知棋扶着腰扫视几个妹妹,今天也只她与知书、知画来孟府,其余几位妹妹不是怀着身孕,便是在坐月子;再有知仪也传出喜信,因是头胎格外要小心,不宜坐车出行故只使了夫婿前来。

知棋容貌正当盛时,举手投足风韵十足,此刻眉间微颦,略带感伤轻语:“我们姐妹幼时在家中,说笑玩乐好不快活,偶尔有个口角转头便忘干净,都不当回事。如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