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知言才慢慢挪动脚步,走到床前,轻咳一声,示意某人抬头看。

许是本尊才刚过了十五生辰,身条还未全抽开,每回床弟之事都在咬牙生受,全无乐趣可言。孟焕之也体恤这一点,除了开荤那几日随心索要,其后二三日才有敦伦。可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沧州时守着孝,不敢胡作非为,现居燕京繁华地,外面什么人都有,人又年轻生得好看,身家更是不薄。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知言不能眼睁睁让时机从手中滑过,再者别人投挑,她还之以李。

孟焕之正倚在枕上养神,听见动静,一睁开眼,雪肌红装的俏佳人映入眼帘,令他眼前一亮,拨动心弦,蠢蠢欲动。

某人眼中的小火苗尽收在知言眼底,她俯身问孟焕之:“可是好看?”

孟焕之盯着寸许之遥的俏脸,眼睛中竟带着挑逗,视线再往下,弧线优美的脖颈,两团柔软如卧|兔,急欲扑出怀。他心中狐疑,自有夫妻之间情事,小娘子都在勉力应承,生怕自己多索取一回,今天葫芦里卖什么药?

孟焕之半天没反应,神色不动,知言暗嘀咕:美人计失效了,某人转性了?也是,后天他要下场应试,应该养精蓄锐,自己又错领会他的意思,再换套中规中矩的寢衣去。不等她走出两步,被人拦腰抱起轻掷到锦被上,上衣系带本就松散,已敞开,只剩肚兜蔽体,遮掩住两处。

孟焕之已撬开她的贝齿,攻城掠地横扫一圈,知言也迎上去,唇齿交缠,他不再留恋,离了唇移至耳垂处吮吸,几下撩拨,知言眼中雾气迷漫,娇|吟声溢出。

孟焕之微喘着气,腾出手来褪了自己的衣衫,伸手摸索抽开小娘子的脖上系扣,才显玲珑的身材呈现眼前,肩头圆润,肤脂凝玉,柔软只可一握。他划指往下除去最后一件碍眼之物,觅得渴念之处,手指挑|逗,捻捏穿|插,耐心十足。大红锦被上花|苞含羞待放,他等着花|瓣张开,才欲采蜜。

知言已是无力瘫软在床间,任他轻拨琴弦,大手所到之处宫商角徵羽,一个一个音符依次奏响,直至五音齐聚奏出乐曲,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她盯着孟焕之眼中越燃越旺的熊熊大火,几欲将她炙烤熔化,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脖颈,主动索吻,享受狂风骤雨前的宁静,任他密密的细吻落在眉眼,烙印在心,听着低沉的嗓声轻唤:“知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