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似乎很轻,就像是一阵微不足道的风都能吹走一样。
蔚行知心头一紧,手臂下意识的用了力。
温隐疏感觉身体一痛,然后蹙起了双眉,只是他什么也没说。
反应过来的的蔚行知才发觉,他弄痛了青年。
他松了松力气,然后迈上楼梯。
蔚行知上楼的速度不慢也不快,刚刚好。
但他却是希望路再长些,这样抱住温隐疏的时间才能久一点。
这个想法越发深刻,真的好像彻底拥有怀里的人。
蔚行知是煎熬焦虑的,他真的不想再等了,每一分每一秒的分离都让他难以接受。
他的呼吸急促,神色有些痛苦,一方面不想放任自己想下去,另一方面又希望打破屏障。
像是在无尽火焰中,只能不停的思考着道路。
而与青年接触的地方炙热的像是烧起来了一样,血液沸腾,像是要冲破皮肤。
蔚行知的神色闪过疯狂,他好想就这样彻底融化,和温隐疏融为一体。
眸色微敛,将不能压制的偏执不吝啬的展现出来,男人的眉目锐利,像是出了鞘的利刃,他恨不得把温隐疏钉在怀里,永远也不分开。
空气无端变得稀薄,让人觉得窒息。
即使再光明的地方,也会拥有黑暗。
就像现在,楼梯的尽头被光线围绕,但却有一个叫蔚行知的男人,正用野兽一般危险的目光看着。
即使再不想,也走到了温隐疏的房间。
虽然那几分钟的时间似乎被拉长,但蔚行知还是不满的。
最终名为压抑的火焰获得了胜利,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归暗处,默默的蛰伏。
不管选择哪个,压抑和放纵都是燎原之火,稍有不慎便会被灼烧的不剩分毫。
明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词语,两者的区却不大,不过一个更多的是隐晦曲折,另一个则是光明正大罢了。
说到底,它们所通向的地方都是一样的,这条路,名为温隐疏。
所以才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
选择哪一种,什么样的后果,无从知晓,也无人会知晓。
......
蔚行知将温隐疏放在床上,然后没了动作。
别墅里很温暖,温隐疏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
随着动作间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轮廓。
蔚行知知道温隐疏很爱干净,基本每天都会洗澡。
可是温隐疏的意识并不清醒,蔚行知也不想做出失礼的决定。
他其实是有些窃喜的,现在他有理由叫醒温隐疏了。
蔚行知犹豫几秒,最后摇了摇青年的手臂,“隐疏?”
被叫到的人睫毛颤抖,但并没有醒过来。
蔚行知没有放弃,“隐疏?”
“什么?”
温隐疏睁开了眼睛,他先是遮住刺眼的灯光,然后下意识的想要揉眼,但却被抓住了手臂。
“不要揉,去洗澡吧。”
蔚行知微微移开视线,“等出来再睡。”
“嗯。”温隐疏虽然这样说着,但没有动作。
“醒醒?”蔚行知无奈的笑了笑,“要吃点宵夜吗?”
“不用。”温隐疏坐起来,“几点了?”
蔚行知看了眼表,“快十点了。”
“嗯。”
温隐疏眼睑微垂,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阴影,他的眸色被遮住,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蔚行知知道他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红酒度数不高,但没喝过酒的人也会醉,所以他选了红酒。
“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