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救陈枝的时候被陆华清抢先了一步,他就吃了个哑巴亏,现在陈枝醒了,第一个看见又是那个姓陆的。

陈宗元捏着陈枝的下巴,逼她朝自己看:“哑巴了?被他救了一命感动死了吧?”

陈枝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角有了生理泪水,听这话更是觉得没头脑:“不是警察救的我吗?”

陈宗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的话酸味冲得很,还好陈枝年纪小,没听出来,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是警察救的你,那货冲进去还差点破坏计划。”

提到这件事,陈枝忍不住问:“那个人,是死了吗?”

她还记得昏迷前看见子弹没入王敏伟心口的场景,心有余悸。

陈宗元松开她尖尖的下巴:“不死还能怎么着。”

不光死了,连尸首都被他扔进鳄鱼池,骨头都没见留下。

这种人,不死还让他活着当蛀虫?

陈宗元本准备收回手,半途又撩开她的头发,看见她qb,还没完全消肿的脸,还有耳垂那的一道细小伤口,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那一枪就不应该直接打在心口,应该留着那狗东西一条命,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陈枝刚醒,说了这一会话就有些恹恹的,在床头靠了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陈宗元把屋内的冷空调打高了几度,这才出去,阿海一直在外面等着。

陈宗元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问:“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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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顾韵茹

阿海点头:“王敏伟在赌场和一个叫豹子的人走得很近,豹子虽然没参与这次行动,但幕后他也帮出过主意,据豹子交代,是有个神秘人答应给他一大笔钱,让他扇动王敏伟干这一票,还答应不管能不能成,钱都不会少,豹子拿到钱跑了,半路被我们抓回来,钱由境外入账,还在查。”

陈宗元垂眸听着,又问:“越南那边呢?”

阿海说:“张德江没接电话。”

意料之中,陈宗元没有太大的反应,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去探探我那个好二叔最近在忙什么,就说侄儿想请他吃顿饭,不知道他能不能抽出空来。”

陈枝在医院住了三天,她受的都是皮外伤,本来连住院都不用,陈宗元非要让她在医院进行全面检查,等结果出来确定没问题这才同意她回家。

总算不用再闻医院的消毒水味,陈枝一回家就在自己的大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中途不小心碰到手腕上的伤口,疼得轻呼一声。

她扭头看了眼日期,已经八月底了,高中开学时间总是要提前一些,更何况她今年高三,日历上明晃晃圈了个日期,就在昨天,是她开学报到的日子。

因为陈宗元不松口,她没能赶得上开学,今天办理出院手续又耽搁了,还是没能去得成,最关键的是,她伤在右手手腕,不能用力。

陈枝走到书桌旁,尝试拿起笔来做题,刚写了几道计算题,就觉得右手又酸又胀,医生也叮嘱她千万要好好养着,以免留下后遗症。

不能写作业,也就意味着上课不能记笔记,手腕上还包着纱布,估计那群八卦的同学们看到了又得问东问西。

陈枝趴在书桌上往窗外看,她书桌正对着一扇窗户,窗外有一棵两层楼楼高的树,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翠绿的颜色看得人心中烦恼渐消。

她每次有烦心事,就爱盯着这棵树的叶子看,看着看着,心就静了。

时间快到六点半,太阳逐渐落下,夕阳的余晖将云霞染红,陈枝听见三声很规矩的敲门声。

保姆阿姨说有一个同学来找她,人已经在客厅了。

陈枝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