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卷宗和批阅卷宗的印章,和他对视的一瞬间, 符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跪下叫了一声:“师尊!”
一见符若跪下了,白予卿的脑壳子就开始疼,好不容易把孩子们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纠正过来,结果现在又来了一个!白予卿皱了皱眉头,说道:“起来。”
符若抬起头,恐慌之外更多的是疑惑,白予卿又说了一个“起来”,她才敢起身,退到一边,白予卿走到桌案前,翻看了几本卷宗,这些都是他准备准备打回去不予批复的,现在却都被符若扣上了印章。
符若才来几天!怎么会知道批复卷宗的印章在何处?她又怎么能准确地挑出哪些卷宗是自己要驳回去的?
白予卿的眼中已经带上了几分猜忌,那冷漠的眼神让符若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予卿冷冷地问道:“为何看卷宗?”
符若说道:“师弟说可以帮师尊分担,弟子这才翻看卷宗……”
殷危娄立刻解释道:“我从未与师姐说过什么可以帮师尊看卷宗的话!师尊……我在屋中看见师姐经过,想和师姐打声招呼,不曾想师姐会来师尊的房间,也不曾想过师姐竟然是来偷看师尊的卷宗!”
符若气急了,哪有这般污蔑别人的!要说偷看,明明还是他自己先翻看的卷宗,怒声道:“我只是帮谢师兄把卷宗带来,先翻看卷宗的明明是你!为何不认!!!”
殷危娄被她这般气焰吓得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向白予卿道:“师尊,我没有……我和师姐仅仅在赛场上有一战之缘,自认为没有得罪过师姐,师姐为何含血喷人?”
“呵,我含血喷人?”符若冷笑一声,想起刚才还对这个小残废心存怜悯,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又可笑。盯着殷危娄恶狠狠道,“你这小残废没什么能耐,说起话来却一套一套的,唬人倒是非常厉害……”
她是被殷危娄气昏了头,一时口不择言。殊不知白予卿在听见“小残废”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但是白予卿很快收敛了神色,依旧冷着脸问道:“可有证据?”
符若有些怔愣,她还不甚习惯白予卿这种说话方式,没有立刻回答白予卿的问题。白予卿反思片刻,补充了一下问题,说道:“你说,是他先偷看卷宗,可有证据?”
“当然!”
符若立刻说道:“是他先拿出的印章,先在一本卷宗上盖了印,我才问,寒清峰弟子是否能帮师尊看卷宗。”
此言一出,殷危娄立刻反问道:“师姐……我不知道师尊的印章放在何处,为何师姐要说是我拿出的印章?”
符若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