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危娄不给这东西多余的喘息机会,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又往小腹的位置刺了一剑。
心魔喉咙中发出诡异又痛苦的吼叫,殷危娄转动剑柄,心魔倒在地上不停地挣扎。
周围散发着黑气弥补上心魔的伤口,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殷危娄也跪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心魔的状态已经开始崩溃,只要再来一剑,估计这一次的心魔就会消散……
神识受创并不会影响到身体的情况,却会让修真者精神低迷一阵子,但是殷危娄不怕,他前一世体会过很多次这种感觉,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他敢肆无忌惮地刺了一剑又一剑。
正当殷危娄拔出长剑,再欲刺下之时,忽然听闻背后传来熟悉的一声。
“阿娄?”
*
白予卿睡的一点也不舒服。
他有些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又不是梦境。
一会儿梦见在讲台上教数学,一会儿又梦见在寒清峰指导小徒弟练剑。
他到底穿没穿书?
两边的感觉都无比真实,就如同近在眼前,白予卿悄悄掐着自己的手心,无论是在哪边,掐手心的时候都是疼的。
后来,不仅被掐出一块青紫的手心疼,身上也疼的够呛。
有东西束缚住他的手脚,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就像有鬼在身后,要命的是这鬼怪还亲他,还在他背后笑的像一个傻逼。
白予卿心中发憷,真想求这劳什子鬼东西别笑了,他害怕。
随后,这鬼把他扔了。正当他庆幸自己逃离了魔爪的时候,一把利剑贯穿了胸口。
白予卿从梦中警醒,过分真实的感觉令他心有余悸。
手缓缓捂上心口的位置,他只是做个梦而已,怎么还真疼起来了?!
可问题是,家里也没有什么能治心口疼的药啊……
白予卿倒在沙发上,现在依然是黑夜,他没有关电视,喜剧节目早就放完,现在正在播放的是一个不知名的电视剧。
少年捅了自己一剑。
白予卿心中一颤,这得多疼啊!
捅了这一下还不够,还要再来第二下,白予卿觉得自己的心口也不疼了,电视剧的少年捅在哪里,他哪里就疼。
但是……这个电视机中的少年好像是他的小徒弟?
哦对了,他穿书的那个梦中有一个小徒弟,小徒弟又乖又懂事,还会给他泡茶。
小徒弟……在梦中那么真实,就好像是自己身边切切实实存在的人一样。
电视剧中的少年又刺了自己第三下。
白予卿这下再也坐不住了。
他本不是个煽情的人,他觉得电视剧应当没什么好看的,但是现在却提起一颗心,电视剧里少年浑身都是血,跪在地上用剑支撑着黑漆漆的地板,过了许久抬起手中的剑准备来第四下。
“阿娄!”
白予卿叫出声。
周围的场景轰然倒塌。
一片血泊之中,小徒弟握着剑跪坐在里面。
“阿娄……”
白予卿的心一阵阵地揪疼,犯心口疼那病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此刻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顾着奔向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殷危娄闻声回头。
后面向他跑过来的人是他的师尊。
心魔兀自地笑了一下,不用殷危娄继续捅自己,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殷危娄能感觉到,这次是真的师尊。
但是随着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渐渐清晰,殷危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