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卿“嗯”了一声,问道:“阿娄可是这里的身法不懂?”
殷危娄木讷地点点头,然后师尊轻轻握起他拿剑的手,淡淡的熏香环绕着他,殷危娄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神情恍惚的不行。
“专心!”
白予卿小心叮嘱,殷危娄收回心神,让师尊引着走完了这一套剑法。
收回软剑,殷危娄抱拳躬身道:“多谢师尊。”
白予卿抬手,摸了摸殷危娄的脑袋。笑道:“你一贯是肯努力的。若是有哪里不懂,只管来问为师。”
这个不是师尊。
八成是那潜入师尊神识的人营造出来的幻境。
殷危娄猛然抬头,对上满眼笑意的师尊。
他应当立刻解开去找师尊才是。这样低劣的幻境,对他而言本该不成问题。
但是殷危娄迟疑了。
师尊本欲转身离开,又看见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折回来问道:“阿娄?还有什么事?”
师尊……师尊若真是这样……
殷危娄不说话,白予卿思索片刻,抿嘴笑了:“是为师忘了。”
言罢,一步步走近殷危娄。二人几乎要贴到一起,殷危娄吓得连忙后退一步,白予卿也就跟进一步,伸手抓住殷危娄的手腕,微微踮脚倾身过来。
殷危娄皱起了眉头。
就在唇瓣即将要碰到的时候,利剑贯穿身体的声音刺痛了耳膜。本来入鞭子一样柔软的利剑此时直挺挺地刺入了白予卿的心口。
“你……”
殷危娄手上用力,转动利剑,拽着白予卿的肩膀把利剑从他身体中抽出。
白予卿痛心疾首,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指着殷危娄。
“孽徒……”
殷危娄依旧不说话,眼中是无尽的寒意。
“孽徒,我待你不薄……”
“师尊”不住地咳嗽,跌坐在地上,殷危娄提剑上前,既然一剑没有毙命,那就再来补一剑!
剑尖离“师尊“的胸口只有一寸的时候,周遭幻境突然崩塌,他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之中。
“恶心……”
这种邪祟,顶着师尊的脸,学的一点也不像,反倒让他觉得格外恶心。
幻境碎了,人也随着幻境一点一点消散。不远处的师尊依旧被黑色的藤蔓束缚。双眼一睁一闭之间,周遭黑气凝聚,待黑气散开之后,一个人影站在师尊的身旁,仔细一看,那人和殷危娄长得一模一样!
“你出来了……你出来了……”
那人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殷危娄怒目瞪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魔物,厉声道:“从师尊身边滚开!”
那人听罢,笑的更甚。最后险些笑岔气,问道:“我滚?你怎么不滚呢?”
“你从那里出来了……你出来了……”
殷危娄冷冰冰地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灵气汇聚凝成一把剑握在手中,步步逼近,指着那笑的癫狂的人。
来人问道:“那个师尊不好吗?你想要的、不敢说的、不敢做的、他都可以帮你做到!”
殷危娄又逼近一步:“你让我觉得恶心……”
“哎呀!”那人的手中也凝成一把剑,“恶心的,明明是你自己!”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这是师尊的神识,方才的幻境也是在其神识形成,也就是说……”
“你刚刚刺伤的,还是你师尊!”
殷危娄面色不改,对方想要激怒他,想让他乱了方寸。越是这样,便越不能乱。不然只会让对方趁虚而入。
困住师尊神魂的黑色藤蔓动了,渐渐移动到那个“殷危娄”的身边,“殷危娄”从背后抱住师尊,把那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