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颍闻站在门口, 问道:“师兄不请师妹进去坐坐吗?”
白予卿冷漠地看着她, 二人对视片刻,他才把人请进屋子。学颍闻从腰间须弥袋中掏出了许多东西, 一样一样陈列在白予卿的眼前。
“这个,每日晚间吃一粒。”
学颍闻把小瓷瓶塞进白予卿的手中。
“按照这个药方,每日煎药, 早上喝。”
她又把药方和草药包塞进白予卿的手中。
“哦对了,还有这个,感觉经脉运行不畅的时候,吃一粒。”
白予卿的手里已经塞不下东西了, 学颍闻干脆把药瓶放在了桌上, 叮嘱道:“药不能停,可别忘了吃。”
白予卿别过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冷声道:“我无碍。”
学颍闻的眉头当即就皱起来了,加上那副笑吟吟的模样, 看上去带了几分无奈又带了几分怒意,她道:“有时候药性当场发作反而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隐而不发,若一朝发作, 后果不堪设想。”
白予卿侧着头不说话,学颍闻无奈叹气,解释道:“师兄现在虽无大碍,但是经脉中仍然有丹药的药力残留,聚气丹的药力不可能完全消除,但是能够尽量清理,等这些师兄用完这些药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没有大碍,才能停药。”
学颍闻叮嘱了许多,就像现代医生叮嘱不肯吃药的病人,白予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盯着手里的药,光是闻着就苦,不知道吃下去苦不苦……
门外有脚步声,白予卿的精神头一下子就来了,纵然神情依旧冷淡,但是能明显感觉和刚才不是一个状态,。学颍闻见他这副模样,又是一阵无奈:“这群孩子当真那么重要?”
重要重要当然重要!
身为师尊,徒弟们不重要谁重要?魏滕吗?徒弟们当然重要了!小徒弟当然最重要!
学颍闻叹气道:“罢了,我也该走了,师兄记得按时吃药。”
“等等!”
学颍闻的手刚刚碰上房门,又被白予卿突然叫住,她收手转身,为了给这位白师兄制药,她熬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今天早上就赶紧把药送来了,白师兄还一脸不情不愿,学颍闻回头,就等着从白予卿嘴里听出一句道谢的话,哪知这人保持着冷漠的表情,对她说道。
“我们下有位弟子经脉受损,能否请师妹看一下。”
白予卿本来就打算今天去百草峰拉人来帮谢琛看病的,正好数学师妹自己送上门来,还省的他跑一趟了。
虽然用了疑问词,但是白予卿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显然不容许她决绝,学颍闻的额头上凸起青筋,气的她想当场摔门而出。
瞧瞧!瞧瞧!她这位好师兄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话!以前说话差不多都是单字蹦,说三个字就算说的多,如今为了他这一群徒弟,都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医修的素养把学颍闻从爆发的边缘拉回,她反复劝自己,师兄是病人,不能跟病人发脾气,压抑住心中怒气,咬牙切齿地缓缓道出:“好。”
白予卿推开门,待弟子们见礼过后,叫道:“谢琛,留下。”
一转头,看见坐着轮椅的小徒弟:“你也留下。”
白予卿想,顺便帮小徒弟看看腿,如果能治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学颍闻心里本来就不好受,白予卿还让她帮忙给徒弟看病,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白予卿领着俩徒弟进来的时候,学颍闻那股想要摔门就走的冲动又涌上来了。
谢琛一看屋内是百草峰的学峰主,连忙躬身见礼道:“见过学峰主。”
尊上昨日只说会找百草峰的药修,但是没想到居然找的是学峰主!
殷危娄见状,也随谢琛一同见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