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云抬头一看,殷危娄还在外面,于是走到殷危娄面前,躬身一揖道:“想必殷师兄也不会在意的。”
见众人都散了,殷危娄也打算回屋,却被邵云这有些突兀的道歉给打断,殷危娄没有搭理邵云,目光越过邵云落在谢琛的身上。谢琛一惊,连忙上前道:“殷师兄,我……”
殷危娄连忙止住,笑道:“不是大伤,无碍。”
师兄没有怪罪的意思,尊上也不像是要罚他,谢琛松了口气。又看了看墙上被劈出来的巨大裂口:“改日我帮师兄修一修。”
殷危娄微微笑着,摇摇头道:“无碍。”
言罢,转着轮椅,推开房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白予卿隔壁的房间。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众人,他挪地方了,他搬家了,他搬到师尊的隔壁去住了,以后人们再想欺负他就难了!
邵云的嘴角抽了抽,和谢琛道了别。
*
白予卿心口堵得慌。
就像是卡在嗓子眼中的鱼刺,不上不下的。
邵云故意把剑招引向殷危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他下意识想把虎蛟召出来,好好抽这小兔崽子几鞭子。
“虎”字呼之欲出,谢琛却先邵云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白予卿有些纳闷,你师弟利用你还想给你甩锅,谢琛跪什么?认什么错?
往下面一看,好家伙,群众瞪着无知的大眼,充满了对谢琛的同情,合着没一个人看出邵云最后那招是故意引向小徒弟的?
那这怎么罚?在徒弟们眼里,他岂不是没来由地罚人吗?
他走进内室倒在床上。一段又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这是之前原主脑海中不曾有过的记忆。
这些记忆都离不开一个主题:罚人。
而且都离不开一个道具:虎蛟。
原来是原主惩罚门下弟子的回忆,白予卿仰躺在床上瘫成葛优,感觉无比心累: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些?
从这些回忆中,白予卿发现,原主对弟子们的惩罚,很多时候都是莫名其妙的,徒弟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鞭子已经落了下来。
更过分的是,原主甚至还曾经拿弟子们出气。
白予卿越看越气,越看越觉得原主真不是个人,甚至想冲进回忆里夺过鞭子把原主给狠狠抽一顿。
有这么当师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