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卿声音嘶哑,艰难地问出口:“做什么……”
谢琛抵着白予卿的额头将神识探入,说道:“师尊很快就知道了。”
他说:“师尊的身上有那人的气息,我很不喜欢,经脉也是,神魂也是……我会替师尊一一毁去,然后重塑经脉和神魂……”
白予卿愣了。
谢琛笑道:“然后我会与师尊结为道侣,弥补之前的遗憾。”
白予卿想挥手把谢琛推开,扯动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谢琛已经探入他的神识了,要是被谢琛强行重塑神识和记忆……那他还是他自己吗?!
“不……”
白予卿的神魂在识海中剧烈地颤动,识海中升起数丈坚冰,想要强行把谢琛阻拦在识海之外。谢琛轻而易举地攻破防守闯入他的识海,广阔的识海之中,一缕神魂无处可逃。
谢琛把那一缕神魂捆了个结实,拉到自己的面前,果不其然,原本破碎的神魂被修补到近乎完整,他看的出来,是殷危娄把自己的神魂撕扯破碎填补到师尊的空隙上的。殷危娄倒是真舍得……修真之人的神魂受不到一点儿的刺激,他却能把自己的神魂撕下来填补道师尊的身上。
谢琛厌恶极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些碍眼的东西清除,想让师尊的神魂和身心都留下他的标记!!!
他和那畜生明明是一个人……他在师尊的身边留了这么长的时间师尊却毫无察觉,等他把自己的身份抖落开来,师尊的眼神中反而满是厌恶和抵触!
殷危娄凭什么?!
谢琛怒意翻滚,想把殷危娄用来修补的哪一部分神魂强行抽离,手指刚刚触碰到师尊的神魂,就像是被烈火灼烧,谢琛立刻把手锁了回来,再次尝试抽离,就像刚才那般被突然烫伤。神魂中的伤痛反噬到自身,谢琛连忙从白予卿的神识中撤出,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被烧灼的伤口。
“是他……”
谢琛扯着唇角笑了。
殷危娄在与师尊神交的时候设下了保护神魂的咒术,他现在想要把那些杂物剥离,自然引起了咒术的抵抗。
白予卿蓦地松了一口气。
“死了都不让我痛快!!!”
谢琛掐住白予卿的下巴,冷笑道:“师尊不必得意,一个咒术而已,我自会找到破解的办法。”
白予卿翕动嘴唇,谢琛凑近些,才辨认出他说的是什么。
“他没有……”
“没有死……”
谢琛道:“师尊就别想着那废物了,以他的修为,掉进了夔山,只能被魔物吸干灵气饮尽血水!”
白予卿闻言,颤了一下,口中微动。谢琛立即察觉他想做什么,笑道:“师尊也别动这种心思,我方才不是说过吗?!若是师尊不能让我顺心,所有的仙家门派都别想活!!!”
白予卿眉头紧蹙,只能放下轻生的念头。谢琛确定拴住白予卿的锁链完好无损,这才走出了密室锁上了门。
密室阴暗至极,只有墙上的几根蜡烛照亮,白予卿本就怕黑,此刻现在只剩他一人,腕上被拷着冰冷的铁链,半跪的姿势极其消耗体力,经脉破碎的疼痛尚未缓解过来,他阖上眼睛喘息,想要蜷缩起来取暖都做不到。
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殷崽读条进度:10%
爱意 我为了尊上,什么都能抛下!
白予卿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长时间。
密室中看不见阳光, 无法判断时间,蜡烛烧尽了,没有人再来添上新的蜡烛, 整间密室就陷入完完全全的黑暗,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他只能听见自己越发粗重的喘息和锁链被扯动的声音。
这番场景……好像有些熟悉……
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