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过的,他从不让自己的徒弟看到他在外面受了多重的伤,他是天下第一剑修,他修为高,可是他也会受伤,若不是我发现了,他不说,他谁都不说!”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没向宗主汇报任务,宗主让我来催,当时他烧的神志不清,后背好长一道伤,从左肩一直到腰,深的能看见骨头,衣服都被划的不成样子,他连衣服都不换,直接往被子里面一裹倒头就睡,我把他叫醒,还记得那时他和我说……”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就睡一觉……’”
“现在他倒是能休息了,宗主也不逼他了,可是呢?!”
学颍闻背过去偷着擦掉眼泪:“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你这样一个混账!”
殷危娄咬咬嘴唇,声音有些哑,说道:“师尊并无罪过,一切都是我的错……”
学颍闻见他只是一心想要把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学颍闻不知道现在该用怎样的心情对待殷危娄,想起把殷危娄叫过来的原因,忍着一腔怒火命令殷危娄把衣服揽上去,给他看腿。
殷危娄并没有立刻开始动作,反而从须弥中掏出了一个宽口瓷瓶,递到学颍闻的面前。
学颍闻诧异:“这是什么?”
殷危娄把瓷瓶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用透明的薄膜包裹起来的虫子。
学颍闻认识这是什么东西,这是生蛊门的毒障蛊,把薄膜刺破,毒蛊便会制出万丈高的毒障,若是在宗门的周围布置几个,便足以起到封山的效果。她望着殷危娄警惕地问道:“你从哪里弄到的?!”
殷危娄回答:“回师叔,在寒清峰的山脚下发现的。”
学颍闻皱起了眉头,疑惑道:“这真的不是你自己制出来的东西?”
殷危娄道:“回师叔。我手头没有材料,制不出来。”
学颍闻不知不觉眉头皱的更深了。立刻察觉到殷危娄话中的深意:“给你东西你就能做出来了?你会蛊术?!”
殷危娄不言不语,算是默认了,学颍闻结果那毒蛊,仔细端详一番说道:“像是生蛊门的东西,你一共发现了多少个?!”
殷危娄道:“只有一个……我没办法去到更远的地方。师叔,我前一段时间再次去看过,在别的地方重新出现了一个毒蛊。”
学颍闻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并且隔一段时间会去查看是否还存在?”
殷危娄点头,学颍闻立刻又发现了不对劲,质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殷危娄道:“若我说是偶然发现,师叔会信我吗?”
学颍闻的眼神已经交代了答案她不信。盯了殷危娄片刻,学颍闻说道:“你是想让我清理这东西?”
殷危娄问道:“这样的东西,埋在六极宗周围的肯定不止一个,若是对方会派人来查看,恐怕师叔还得仿造毒蛊,放在原位。”
学颍闻思索片刻,说道:“知道了。”
她想问殷危娄的还有很多。
这样重要的事,为何告诉她而不告诉宗主,毒蛊的事情肯定不是偶然发现,他能发现必定有其他的原因,学颍闻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是幻境?”
殷危娄这一次总算没有沉默,点头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