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打开门,就被柳玄撞了个满怀,白予卿现在身子弱一些,被柳玄一撞,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柳玄连忙下跪认错,白予卿不介意被他撞,介意他给自己跪下,颇有些不耐烦地让柳玄站起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玄赶紧把来龙去脉给白予卿说了一遍,白予卿听完,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他知道自己门下的孩子们都是什么性格,符若最为谨慎,他看完卷宗后,有时还会交给符若校对一遍,这孩子经常能发现一些不显眼的错误,虽然白予卿一开始怀疑过她是魏滕安插过来的眼线,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符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地举动,既没有对他不好,也没有对他门中的孩子们不好,规规矩矩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白予卿有意找茬,也挑不出半点差错。
此时柳玄把来龙去脉告诉白予卿,说符若失手打翻了冰盏,烧坏了药库,白予卿自然不信。
殷危娄本在隔壁房间,听见了动静,从房间中出来,向柳玄询问过发生了何事,听完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情节在幻境的轮回中没有出现过。
听柳玄的描述,殷危娄觉得这件事和绪兰秋总归脱不了干系,但是在药库这件事上,幻境中的轮回都是生蛊门收集六极宗的药库名录,因此起了冲突,怎么这次干脆省事了,不收集了,直接把六极宗的药库烧了?
白予卿抿着嘴唇,对殷危娄道:“虎蛟在你那里吧?”
殷危娄点头,白予卿手腕一转,虎蛟瞬间出现在白予卿的手中。微微颤动仿佛在和他诉说着自己能重新回到他手中的激动。
白予卿没工夫听这鞭子叨叨,他现在灵力尽散,无法把归月的威力发挥出来,但是虎蛟不同,只要有些许灵力催动,虎蛟的威力完全不亚于归月这等神武。
殷危娄伸手拽住白予卿的手腕,问道:“师尊要去做什么?”
白予卿冷漠道:“这事儿定不是符若做的,若真是她做的,八成也受了别人的控制,我不能看着我的徒弟受人摆布。”
殷危娄立刻道:“师尊能笃定,这件事不是师姐做的,但是师尊能笃定这件事是出自谁之手吗?”
白予卿怔了一下,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小徒弟。
他只能确定这件事必定和符若没关系,但是……谁做的,他还真不知道。
殷危娄见他稳定一些,放开了他的手腕,转身问柳玄道:“听柳师兄的描述,此事疑点颇多,能否请师兄再叙述一遍?”
柳玄心里本就着急,他怕去晚了,符若的判定下来,废灵根、逐出宗门,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这殷危娄是真不着急,怎么还有闲心让他再讲一遍?
殷危娄道:“师兄不必担忧,此事事关重大,宗主不会轻易下判断。师尊笃定此事和师姐无关,我也觉得和师姐无关,师兄把当时发生的事讲清楚一些,让我和师尊了解透彻了,才好给师姐洗清罪名。”
柳玄看看白予卿,白予卿点头应下,让柳玄再把事情讲一遍,殷危娄听的很仔细,他不在局中,反而多了一分“旁观者清”的从容与淡定,听完之后,殷危娄抿唇思索片刻,转身拽了拽白予卿的袖子,叫了一声师尊,示意师尊躬身附耳。
这本是个不甚尊敬的举动,但是白予卿丝毫不介意,附耳过去,听殷危娄和他说道:“师尊到时候……”
柳玄站在旁边不明所以,白予卿听完后点头应下,让谢琛叫上几个寒清峰的弟子,令柳玄带路前往戒律堂。
护短 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白予卿到的时候, 众人都在。
符若被封灵针封住灵力,跪在戒律堂大堂中央,执法司仪和学颖闻站在符若身旁, 坐在大堂正前方的是魏滕,绪兰星坐在魏滕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