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你操蛊给我看。”
殷危娄点头,他的操蛊不是靠本命蛊也不是靠声音,而是靠灵力,用灵力控蛊,用丹田中最为精纯的灵力养蛊,殷危娄运转灵脉,草丛中传来一阵沙沙声,虫蛇应声而出,蜿蜒匍匐到殷危娄的脚下,学颍闻虽没见过这诡异的控蛊方式,但是殷危娄的控蛊应当不比那个绪兰秋差。
真的要赌这一把吗?
学颍闻问道:“你有把握完完整整地回来吗?”
殷危娄笑道:“当然能!若不是万全的计策,我也不讲给学师叔听!”
学颍闻被他逗笑了,说道:“除不掉毒障不要紧,你们回来就好。”
殷危娄却道:“师叔,最近是否会有眩晕之感?眼前是否会看见一层血色?”
学颍闻点了点头。她最近确实有这些症状,但是她以为这是最近过度劳累导致的,没时间给自己看病,没时间诊断,就这样一直耗下去。殷危娄一问,她才发现了异常。
殷危娄又道:“师叔,毒障必须尽快清除,山风会把毒障吹向六极宗之中,久而久之,毒雾会在宗门中聚拢,拖延一日,六极宗之中聚拢的毒素便多一些。”
学颍闻沉默片刻,说道:“我让你去清除毒障,但是你得保证,完完整整地回来!”
殷危娄拍着胸脯保证:“这是当然!”
学颍闻随他来到六极宗门前,殷危娄运转灵脉,催动蛊虫前往山中寻找制造毒障的蛊虫,一个时辰过后,殷危娄收到了回信,他说道:“有十八处。”
学颍闻惊诧道:“这么多!”
她继而问道:“十八处……一个人如何清理的过来,我找些人手跟你一起去!”
殷危娄拒绝道:“师叔,我既然有这个胆子去,我必定有能保全自己的办法,若是师叔给我加派一些人手,我怕当时要顾着他们的命,不能放开手去做。”
学颍闻坚持道:“不行,多几个人一起找,六极宗这么大,只怕你一个人找不过来……”
殷危娄撒娇似的叫道:“师叔!”
学颍闻神色严厉:“人命关天的事!你别想糊弄过去!”
殷危娄道:“师叔,多几个人来,真的是给我拖后腿。”
学颍闻犹豫了一瞬间,殷危娄趁机又道:“师叔!我有办法保全自己,真的!少一个人跟我去,就少一层风险!”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
学颍闻如此想道。
没人会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现在着实束手无策,倒不如……选择赌这一把!
学颍闻最终服了软,对殷危娄道:“等我一刻钟,我去拿些东西给你。”
殷危娄点头,站在原位等她,将蛊虫传回来的消息整理一番,划出了一条最为省时省力的路线,把路线记在了脑子里,烧掉了草稿纸。
他肯清除这毒障,倒不是为了六极宗。
殷危娄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极其自私又极其狭隘的人,他的心中没有家国天下,没有宗门大义。没人教他这些,他也自认为不需要这些劳什子侠义道德。
但是他知道师尊现在身处夔山。
师尊生死未卜,六极宗出了事,对夔山战局不利,对师尊亦没有好处。
若是师尊和六极宗之间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六极宗毁了,师尊又将去哪里?
所以啊,他若是要护着师尊,就得护着六极宗。
想到这里,殷危娄不禁苦笑一声,魏滕当时想必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瞒着众人把他留下了,留在身边当成一个棋子,一个可以巩固六极宗的棋子。
学颍闻准备好了东西,她把沉甸甸的一罐子药交到殷危娄的手中,说道:“这里面有闭气丹,但是两颗闭气丹中间最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