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意捻着衣角,撅着个嘴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哥哥很像,就是觉得!她说不出什么原因,也问不出什么问题。
这孩子看上去快急哭了。
殷危娄手头也有急事,便蹲下安慰道:“我今日实在是有些忙,等哪天没事了,再让你好好审一审,你说如何?”
解知意连忙抹了把眼泪,她刚刚确实急得想哭,但是应该没有被看出来吧?解知意又强忍着,抽搭了几下,说道:“那……那你走吧。”
殷危娄笑了,揉了揉解知意的头发,抱起地上厚厚的两本册子,转身的时候,身后的解知意嘟囔了一句:“你身上的气味……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殷危娄的脚步顿了顿,装作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小丫头是狗鼻子吗?
殷危娄摇摇头,不再多想解知意的事。赶紧回到无极峰,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给魏滕交了个单子。
他忙到半夜,本想打开窗子透透气,一打开窗子,外面的树杈上好像蹲着一团黑色的小东西。
殷危娄顿时警惕起来,刚刚站起身,那团黑色的小东西便扑棱着跑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殷危娄只当那是普通的飞鸟,并无多大在意。
新人入门才刚刚半个月,“谢琛”这个名字,也在弟子中传开了。
“谢琛”和曾经的殷危娄完全不同。
殷危娄太过随心所欲。做什么都自由随心,就算原本也有些人缘,却都被殷危娄自己败光了。
谢琛倒不会这样,他对谁都好的很,就像是一块被打磨掉棱角的石头,圆润又光滑,他不会划伤别人,但别人也休想再让他改变分毫。
六极宗的仙师对他赞赏有加,同门对他颇有好感,就连一向喜欢挑刺的执法司仪,也挑不出半分的毛病。
有这样一个好苗子,人们自然是高兴的,然而最省心的其实是卫延。
新来的这个师弟脑瓜极其好使,师尊说什么,师弟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卫延不用担心自己会忘掉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这个新来的师弟都能记下来,而且门中事务只要他教一遍,师弟就能学会,不用担心师弟会出什么错。所以卫延省了不少的功夫。渐渐把门中一些基础的事务交到新的师弟手中。
殷危娄也是因此渐渐接手了六极宗的一些事务,卫延让他负责给外门弟子下发任务。外门弟子也很乐意来找“谢琛”,这位谢师兄虽然来得时间不长,但是待人友善,无论来的是谁,他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有时候弟子们会悄悄抱怨几句,谢师兄也只是一笑而过,从来不跟仙师尊上们告状。
五宗会谈在即,西南的鬼患也是在这一时期渐渐多了上来,内门弟子应付不来,一些没有什么威胁的鬼患会交给外门弟子处理。
今日有几个外门弟子来交还任务卷宗的时候有些狼狈,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都是血迹,白净的脸上都是黑色的泥印子。殷危娄结果卷宗来看了一眼,根据卷宗记述,这次的任务并不是什么难事,殷危娄便问道:“可是门中对鬼患评定有误?导致诸位师弟这般狼狈?”
几人面面相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黑印子,有一人说道:“师兄是不知道,原本一切都在正常进行,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有的鬼患具有感染性,感染到附近的村民,虽然有些难处理,但是仍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这种程度的感染,我们都可以处理。”
殷危娄一边听,一边点头,那名弟子接着说道:“但是我们遇到了回程的白仙师……”
师尊?
这下殷危娄的兴致更大了,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要怎么描述师尊。但是对方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可以说面色惨白,殷危娄皱起了眉头,颇为关切地问道